“哇，好久都没见到这种小广告了。”蕾西蹲在一个隔间里，看着隔间门。
季乐凑过去看了一眼。
“同城交友，来一场不通过网络的真实奔赴吧，通讯号码为……”
“想爽翻天吗，想得到精神和灵魂上的完全释放吗……”
“代安装最新版脑内终端，价格便宜，货源安全。”
……
这些广告全部都是用签字笔写在了门上，就算是门上本身的装修投影也无法覆盖。
季乐摸了摸下巴，思考着：“看起来，这些广告有些年头了，甚至是我小时候那个年代留下来的。”
那时候，脑内终端刚刚普及，社会正在从落后的旧世界过渡到开始使用脑内终端的新世界中。
因此，新旧两种生活方式会出现在一个空间中，有人打广告直接手写，有人直接投放投影广告。
“我听老师说过，那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时代。人们对于脑内终端和乌托邦系统的认识还很单纯，甚至也没有预估到脑内终端会成为改变人类的跨时代产品，大家只是觉得出现了一个更好用的工具而已，每个人都有使用和不使用的自由。”朝颜说。“可惜，我没能赶上那个时代。”
“扯远了。”季乐摇了摇头。“不必为过去唏嘘，对我们而言，那只是历史的一部分，当务之急，应该要向前看。”
季乐一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除了大量的手写小广告之外，他并没有在女厕所发现什么线索。
“出去看看。”
他离开女厕所，来到公共区域，然后向厕所大门走去。
跨越大门的一瞬间，他又回到了厕所的公共区域。
“诶？出不去了？”白波有点紧张。
“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是在箱景里，都进来了，哪能那么容易出去。”眼镜李翻了一个白眼。
季乐看了看墙壁，发现了一些新的变化。
“左右左左右左。”
“我被困住了，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正正正正正……”
“谁能看到我的留言，那你就倒霉了。”
“如果还有人被困，饿了可以吃狗粮，渴了可以喝厕所的水。”
“皮包是关键，哈哈哈哈！”
墙壁上写着大大小小的字，所有的字体都不一样，可以看出来是由不同的人留下的。
“哦哦哦！我知道这个厕所哪里不对劲了！！”这时白波激动地喊道，他出现在季乐的眼前。
“你是指这些字迹吗？”
白波摇了摇头，指着墙壁：“仔细看！季乐，你一定也能发现。”
季乐盯着蓝白相间的壁纸，看着上面淡雅的花纹，片刻后，双眼微微睁大。
“褪色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