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绥眉间痕迹这才松开,点点头躺着出神一会,没多久就让姚千调把笔记本搬来。
盛祁宴推开门看到的便是她顶着退烧贴工作的样子,忙碌程度和五年前初见她那会有得一比,只是那时候才二十岁的温绥尚且青春稚嫩,远没有现在的成熟冷漠。
她好像从来就没有闲下来过。
印象里,他第一次见温绥是在悦华娱乐旧址,那会她的办公室还小,白丸领着拘谨揪衣角的他,努力克服紧张和她问好。
她就是这么敲着笔记本,借着看手机的缝隙瞄了他一眼,那双狭长凤眸微微睁圆,诧异又明亮。
这种眼神他从小到大见过很多次,唯独她看他时最纯粹,没有杂念,单纯的欣赏。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周围的黑暗似乎都亮了起来,仿佛被人泼上鲜艳的油彩,画面一下子变得缤纷鲜亮。
“你怎么还在这?”
温绥处理完文件,一转头就看见盛祁宴像根木头似的杵在这,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也不出声,让她手背鸡皮疙瘩都不由自主冒起。
盛祁宴一愣,“我...你还没退烧,我不放心想留下来。”
“不用了,”温绥想也不想的拒绝,“你的行程我刚看过,没什么事就回去准备进剧组吧。”
盛祁宴无言以对。
他最近行程确实很忙,从旁边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她身后,走到窗边把窗帘拉上,拿着手机转身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玻璃窗格里的背影渐渐淡化远离,温绥收回目光看向屏幕,她发出去的信息收到了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