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哥解决了再来给你补生日。”温然心疼的将温绥抱住,轻拍她背以示安慰。
温绥觉得自己情绪还算可以,至少不像小时候那样只会扑到保姆怀里哭。
所以她云淡风轻地送温然上车离开,叮嘱他注意安全,把一个妹妹大方得体的性格展现的淋漓尽致。
S市在一月初的时候下了新年头一场雪,直到现在地面还铺着薄薄的雪,踩进去软绵绵的,温绥一步一脚印深深浅浅走着。
小区花园的路灯在脚边亮起,她抬头往远处看去,正好看见温然迅速掠过的车尾,打着尾灯逐渐消失在眼底。
心口的空洞扩大到极致,她痛到忍不住蹲下身,胸腔涌上一片滞涩郁气。
她揪住衣领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得几乎和路灯有得一比,大脑传来尖锐无比的刺痛,还有人在她耳边嘶吼出声。
它们又哭又笑,丑陋扭曲的像极了恐怖默片里的荒诞小丑,这些小丑占据她所有思绪,挤压她所剩无几的理智,仿佛要把她扯进它们的世界里去。
温绥好像看见了自己体内那个洞,它从里到外都是黑的,照不进一丝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房间,厨房里的长寿面已经凉了,蛋糕蜡烛还插在上面,而她手里握着火苗已经窜起的打火机。
微弱火光成了整个阴暗室内唯一的光亮。
温绥甚至想把打火机扔出去直接爆炸起火算了,这样整个世界都是亮的。
可她只是想想而已,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她揉了揉蹲的发僵发冷的膝盖,坐到沙发里把蛋糕挪向自己。
偌大的公寓只剩温绥在,她一个人许愿,一个人吹蜡烛。
扔在脚边的手机从她点蜡烛开始就一直在响,响到她吹完也没停,温绥深吸口气,一脚踩下去想把手机踩关机,却不知按到哪个键位,电话被猝不及防接通了。
“姐姐!”
焦急而慌乱的声音骤然响在耳边,伴随着他轻微喘.息声,让烦躁想切蛋糕的温绥愣在当场。
盛祁宴叫了一声没听见她回答,就又叫一声:“姐姐,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