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背搭在眼睛上,将眸中疯狂涌动的深色尽数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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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绥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把手上东西洗了。
她用洗手液来来回回洗了五六次才算满意。
教训小弟弟把自己搭进去,真不值当。
姚千调原本站在门口,想等她口令就冲进去帮忙,结果没过几分钟,里面就传来温绥夹杂着怒火的一声盛祁宴,她顿时浑身一凛,什么都明白过来。
昨晚在公寓住的居然是盛先生。
她有点点不敢置信。
温boss已经宠盛先生宠到能带回家的地步了?那她需不需要重新估量下盛先生的个人价值?
姚千调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跟白丸商量接下来盛祁宴的商业活动,就见紧闭的房门再次被人拉开。
温绥收拾妥当,如她所提议那般,面上戴着黑色口罩盖住大半张脸,仅露出一双凤眸,稍稍低着去看手机屏幕。
见她什么都没说径直往外走,姚千调琢磨片刻,试探性询问:“温总,我们不管盛先生了吗?”
温绥手顿了顿,接着继续拿,“二十一岁还不懂生活自理,他是智障?”
她语气是隔着口罩都能听出的冷嘲。
姚千调瞬间闭嘴。
一听就知道在闹脾气,惹不起惹不起。
屋内响起轻微关门声。
盛祁宴双手插兜赤着半身站在客厅内,望着沙发边缘被踢翻的袋子细细弯了弯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