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伤到神经了,头有点晕。”盛祁宴小小声开口。
温绥挑眉:“所以呢?”
“姐姐能帮我擦吗?”他垂下眸,长睫微微敛起轻颤两下,看着好不可怜,“好疼。”
温绥抿了抿唇,她觉得这人像极了撒娇精,每次受点伤就要跑到她面前使尽浑身解数让她心软。
嫌弃地翻白眼,手却很诚实的抬起,撩开他额前黏在伤口上的碎发,动作不算轻的将湿纸巾拍上去。
盛祁宴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连旁边的明荣都感同身受般抖了两抖。
“那什么,”明荣搓搓手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你们慢慢聊,等会直升机到了我给你电话。”
后面那句是对温绥说的,后者正忙着帮盛祁宴清理伤口,闻言也只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明荣连忙脚下抹油开溜。
走廊里经过方才的闹剧,又空空荡荡的留下最开始的两人。
盛祁宴能感受到温绥似乎在生气,但他不明白温绥生气的点在哪里,斟酌半响,他试探性问:“姐姐刚刚站在门口很久了吗?”
温绥见手中的纸巾全沾上血脏了,其他湿纸巾在房间里,她懒得来回跑,就干脆拉过男生衣领将他拽进房间。
“你想我站很久么?”把人带到桌边坐下,她一连抽了好几张纸,伸手扣住他下颌。
盛祁宴顺着她的力道抬起头,望着那双潋滟狭长的凤眸,他眨了眨眼,十分真诚地说:“不想。”
他有私心,不想让她知道他心底那一片腐烂生虫的根须,那是他避之不及不愿面对的存在。
若是看到烂成这样的自己,肯定会觉得恶心吧。
温绥点点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