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你门没有关...”
男生声音全闷在被子里,瓮声瓮气的,一句话含着要醒不醒的倦意,还没说完就彻底没了声。
温绥想翻白眼跟他说你别装了,抓裙摆的手那么用力,没睡醒谁信啊。
她抿了抿唇,又扯了两下,还是没扯动,不得不败下阵来没好气道:“我要去上厕所,你不放开是想陪我去?”
好半响都没动静。
在她耐心即将告罄之时,那个鼓包终于动了,顶着一头乱糟糟宛如炸毛奶猫的男生直接从床上蹦起,手依旧不肯松开,动作却格外顺溜的下了床站到她身边。
他眼睛还眯着,一副又困又累仿佛被掏空的模样,语调含含糊糊:“嗯,我陪姐姐去。”
温绥:“......”
惯得他!
反手一巴掌拍到他手背,十分清脆一声响,盛祁宴顿时因痛清醒几分,手也下意识张开。
温绥趁机抽回自己裙子,用力把他推回床上,眼神凉凉的看向他,“滚。”
盛祁宴一起来就被凶,顿时撇了撇嘴,刚想抱上去,余光却瞥见一抹红色,他定睛看去,一眼对上那枚精巧艳丽的玫瑰纹身。
鲜红玫瑰盛开在纯白花园里,霸道而突兀的占据花园正中心,它随着呼吸自由伸展花瓣,他鼻尖似乎能嗅到散发出来的香气,清清浅浅,蛊惑他一步步靠近。
“盛祁宴!”
温绥愠怒的声音自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