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语气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暴躁。
温绥诧异的挑了挑眉,却不是因为他的不客气,而是因为这把声音很耳熟。
昨天晚上隔着门听到的尖叫里就有他一份,那人怒骂盛祁宴时用的就是这种语气。
她一言不发,任由对面逐渐不耐,对着她口不择言骂骂咧咧,她直接挂断电话。
电视开着免提,公关部经理自然听见了,他略显尴尬的搓搓手,犹豫道:“这...”
“没事,”温绥把那张纸条推回去,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像狐狸似的眯了眯眸子:“把这个号码拿去人事部,让他们有空就打,打到下班。”
她也要让对方尝尝这种被陌生人关注烦不胜烦又逃不掉的滋味。
公关部经理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应下。
温绥鞋尖抵着地板,慢条斯理地点了点,她心情不错,连带着看桌面那沓文件都顺眼不少。
处理完工作正好到中午下班点,她打算回公寓补觉,顺便给姚千调放半天假,两人一起离开公司。
自从长大住进铭鼎公寓后,温绥早就习惯推开门时那片寂寞和冷清,但今天有点不太一样,她人还站在玄关,就听到了来自客厅的音乐声。
她眉梢轻蹙,把高跟鞋放回鞋柜,赤着脚无声往里走去,而后在厨房里找到了还没离开的盛祁宴。
男人背影颀长,休闲裤包裹着修长双腿,上衣衣摆扎进裤腰带,勾勒出紧窄腰身,薄阳透过他的白衬衫,能让人看见模糊的肌肉轮廓。
温绥双手环胸,站在厨房门口,抬起眸,忽然出声:“怎么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