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醒了。”绫依人怯怯说道。
“跟我走吧!”
这是秦观的第一句话,不是温柔的情话,可是听在绫依人耳中,却比一千句一万句情话都让她喜欢。
“以后都跟着我。”
秦观的语气很坚决,甚至有些霸道,可是绫依人就是爱听,眼圈不自觉的红了,两颗豆大的泪珠在大眼睛里打转,可她脸上却是笑的。
“嗯!”狠狠点了点头,泪珠儿终于滑下来,绫依人钻进秦观怀里,脸颊贴在那坚实的胸膛。
终于,她没有选错。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服侍着秦观起床穿衣,就像个贴心的小妻子,又偷偷爬上床,将那块染了一朵红梅的白丝帕藏好。
秦观看绫依人的小动作感觉好笑。
“我叫人回家拿钱,今日就赎你出去。”秦观道。
秦观不是没有担当的人,既然吃了人家,自然要给个安排,他不会让自己动过的女人还留在这种烟花之地。
绫依人这种花魁,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她们的身份,更像是艺人,而且是身价很高的那种。
如果客人知道花魁失了身,有了意中人什么的,身家立马大跌,以往花娘会保护的很好,不会轻易让摇钱树失了光彩。
要不是昨天秦观帮助彩衣馆绫香儿夺得了花魁头名,彩衣馆以后有了更好的摇钱树,绫依人又有意委身,秦观哪能如此容易得到美人。
绫依人过来,拉着秦观的手道,“银钱不用秦郎操心,奴家这些年也赚了些银钱,一会儿我拿给公子,足够赎身之用。”
绫依人的赎身钱可不便宜,按照大赵国的市价来算,绫依人这种花魁级别的,少说也要三五千贯才行,如果花娘心狠的,万贯也有可能。
市面上一个婢女多少钱,好年景三五十贯,到了闹饥荒的时候,一个饼子就能换一个人。
三五千贯可不是小钱,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拿出的。
就算秦观是秦府二公子,是举人,可秦家只是官宦人家,并不是什么豪商巨富之家,不可能为了给一个花魁赎身,就拿出那么多钱的,何况也未必拿得出。
绫依人是怕秦观为钱发愁。
这笔钱其实绫依人自己早就存够了。
花魁可是很能赚钱的,普通助兴唱一两曲就要百贯,要是那种整晚相陪的,少不得三五百贯才行。
有人问,既然她们有钱,那为什么不自己赎身呢。这就要说到古代的法律了。
大赵律规定,奴婢贱人律比畜产,不得自赎。所以说,**是不能为自己赎身的,她只能依附其他人才能出这片苦海,如果没人要,只能沉沦。
就算被赎出去,就算这笔钱是绫依人自己掏的,她的身份也只是秦观的奴婢,秦观有随意处置她的权利,而她却没有反抗的资格。
秦观抱住绫依人的纤腰,将她贴紧自己,绫依人羞的上身微微后仰,秦观看着绫依人笑着说道:“我这算不算人财两得,还有人比我幸运吗。”
“是妾身更幸运,妾一直担心郎君嫌弃依人出身,今日之后会不再理会依人。”
秦观将绫依人的下巴抬起,很郑重的说道:“宁做纨绔子,不做负心人,放心,如今你成了我的女人,就算你想走,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秦观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威势,还有这样的情话,让绫依人沉醉,看着秦观侵过来的大嘴,微微踮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