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前世里因为沾上赌博,被人砍掉一只手,被四房赶了出去。
倒没有听说过他有强奸的前科。
“冤枉啊!我没有!”
许稔芬满腹委屈,说道,“平素里都是姨娘帮我送饭,让我安心养胎,今日里姨娘外出买东西,这罗小四不知道怎么的就进了我的闺房!”
“你还有脸说?趁着家中大事繁忙,你就耐不住寂寞,去勾搭下人,都抓奸在床了!”
刘嬷嬷目露凶光,伸脚就要去踹。
“刘嬷嬷胆子可真肥啊?连皇子都敢下手?”许瑾年懒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刘嬷嬷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转脸便去看谢静初。
谢静初雍容华贵的脸上露出一丝厌烦,道:
“哟,我家年姐儿见多识广,发生这样的事,四婶儿也是挺为难的。”
她抿了一口茶,像是把自己的气息捋顺:
“我家时儿方上任做女官,稔姐儿发生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这不是破坏咱们许家的门风吗?”
“四婶儿何必为这种腌臜事情费心,把丁小四交给官差审一审不就出来了,别搞不好就把皇家血脉给搞没了被皇上迁怒,别搞得时儿妹妹的女官受到了牵连!”
许瑾年也不上火,喝了一口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谢静初在她的好心好意里,气得气息不顺,又连灌了好几口茶。
一直久未开口的许静时娇笑了两声,道:
“大姐姐宅心仁厚,替稔妹妹着想,母亲也是念着稔妹妹原本一家人,这不没敢向外宣扬。”
许瑾年听了她这话,眉头舒展,懒懒地站起了身子,就去扶许稔芬,道:
“稔妹妹,你看四婶和时儿妹妹如此通情达理,你也别跪着了,都是一家人,总会还你一个清白。”
许稔芬一愣,止住了哭声。
她知道许瑾年一向是个有办法的,便顺着她的搀扶,起了身。
谢初瑶嘴巴惊得睁得老大:“年姐儿你这是做什么?许家门风正派,即使是家中的主子犯事,也得与家丁一样治罪。”
“哦?但是我刚才分明听见四婶婶说舍不得稔姐儿受委屈,时儿妹妹也说了要替稔儿妹妹着想,难不成,是我会错意了不成?”
许瑾年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们二人看,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
赵君玉强忍着一股笑意,她性质耿直,瞧着这番光景,也是明白了这四房是想借机把许稔芬肚子里的孩子给整没了呢!
她笑道:“年姐儿这心性最直接,你四婶和时妹妹就是这个意思。”
二夫人不敢多言,这毕竟是他们四房的事情,她看看热闹也就得了。
明眼人都知道,许稔芬自从得了太子的孩子,母女两一心一意地防着四房加害,胆战心惊地等着太子来接她入府。
今日里战事在即,许德盛被召进了宫中商议要事,罗晓菁也被借机被支开了。
四夫人便抓奸在床了。
但是众人顾忌着许静时五品官身,巴结还来不及,哪里敢戳破其中的猫腻?
谢初瑶气得不行,她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地戳向眼前一年无害的少女。
时间不等人,原本她是想着在许德盛回府之前,先指使着刘嬷嬷将许稔芬肚子里的胎儿弄没了再说。
她气恼地瞪了一眼许静时,都是她的馊主意,非要在许瑾年面前显摆,这不是把这灾星引了进来吗?
许瑾年分明性子大变,哪里还是当初那任她们搓圆搓扁的模样?
“你这是要包庇稔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