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德盛颇为恼怒,但是这事本是他自己的女儿和夫人惹出来的,他想发作都不能。
众人也都是默默喝酒,夏侯音是储君,他们不敢发表言论,赌错了,则满盘皆输。
果然,这站队不是那么好站的。
如果太子麾下团结一心,那倒是一段佳话,现如今,明显江肇泰是敢与许德锡叫板的活阎王。
众人暗暗叫苦,现场气氛压抑极了。
连始作俑者许静时,也一声不吭。
她只是想治治许瑾年,她可不想拖她的老爹下水。
再说,他们家,都还是要靠着大伯父的。
她没想到江肇泰会公然叫板。
但是她还算是个沉得住气的,暗暗在想怎么让许德盛摘得干净。
“啊呀,太子殿下,这可是年丫头自己的事,我们时儿就比她守规矩多了!”
谢初瑶就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了,毕竟没读过什么书,她不懂什么朝廷格局,她只是想她女儿比许瑾年要强,他们家要比大房要显赫,凭什么一直要夹着尾巴做人。
张良华暗暗着急,她虽然有许广兆、许广懋两个儿子,都在外读书。
她一个妇道人家,面对这样剑拔弩张的架势,却一点劲儿都使不上,她都快急疯了。
许瑾年却依旧不紧不慢的喝茶。
“真是好笑!江大人明明是到我们家来做客的,这会儿却把我们家当做朝堂了,我们大伯父在战场杀敌,你却在这里欺负他尚未成年的女儿!”
一个晴朗的声音从角落里如同铃铛般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