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古巴海要将自己喂狼,老猴子有点慌了,他知道这人的脾气古怪,一冲动真能干出来。
“别别,你看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孩子们也都长大了,做事别这么冲动。”
古巴海眼睛一瞪:“你是做事不冲动,你就是个浑身长满心眼的胆小鬼,你这个胆小鬼就应该被喂狼。”
是,我是胆小鬼,都是我的错,可我这个胆小鬼也不至于喂狼呀。”
“你不但是个胆小鬼你还是个小人,你这种小人,喂狼都是便宜你了。
“你看,我这不是专门来跟你道歉、谢罪的嘛,都是我的错。”
“道什么歉,谢什么罪?不用,你应该喂狼。”
“我们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当年的事,我也是有苦衷的,如今年纪大了,也想明白了,所以就专门过来了。”
“受不起,事情已经做下了,现在说那些有什么用,来人,把他推出去喂狼。”
见古巴海三句话不离狼呀,压根就没把唐括老猴子当成部落首领,丝毫不顾及喂狼的后果。
这得多大仇,多大恨呀?
“诶,古巴海跟你老丈人有多大仇呀,非得喂狼不可?”张宁小声的用汉话问道。
“不知道呀,不能够呀,古巴海可是定哥的舅舅。”
“啥?古巴海是定哥的舅舅,这不是亲戚嘛,怎么这跟仇人似的?”
张宁的话刚出,二人猛然大悟。
明白了,肯定是因为定哥的事,俩老头闹了矛盾。
怪不得人家都说古巴海脾气怪,就为这,一定要将唐括老猴子喂狼才解气。
看来,这个古巴海还挺疼定哥的。
不管怎么说,劝劝吧。
“古巴海头人,既然唐括叔叔是带着诚意来的,有话咱先坐下说,如果他说的你不满意,再处理他也不迟。”
“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再听这个人多说一个字。”
“现在定哥已经好了,至于定哥的容貌,张宁是有办法恢复的,等冬捺钵一结束,我就把定哥娶回去。”
听到定哥好了,古巴海的脸上有所缓和,拍着阿骨打道:“好孩子,定哥跟着你,我就放心了,她死去的母亲也就安心了。”
“不过这个人,是一定要喂狼的。”古巴海显然并不领阿骨打的情。
难道不是因为定哥的事?
这其中别有隐情?
张宁觉得让古巴海在老猴子身上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开始多嘴了:“古巴海头人,阿骨打来找你,是劾里钵大汗的吩咐,他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唐括头人的事,能不能先放一放?”
“你这个你狐狸一样狡猾汉人,你又想干什么?”
古巴海的警惕性挺强呀。
既然自己说话不好使,张宁用胳膊轻轻的拐了一下阿骨打。
阿骨打会意:“是呀,古巴海头人,阿玛让我来找你,是关于鹰路的事。”
“鹰路的事?”
“冬捺钵马上到了,大汗得到消息,纥石烈顿恩和萧奉先勾引在一起,要害古巴海头人,他立马派阿骨打来通知你一声,好让你有所准备。”
张宁灵机一动,添油加醋的编了一个让古巴海感兴趣的理由。
“哈哈哈,这有什么新鲜的,虽然我们同属徒单系,可那个浑身长毛的纥石烈顿恩,早就想灭了我们野居人,将这片山林据为已有。”
见古巴海被引到了自己的话题上,阿骨打继续道:“所以,阿玛让我来同你一起想想办法。”
“你阿玛可没这么好心,他就不想我这块地?”
难道这古巴海有被害妄想症?
张宁心中暗自发笑。
“今天我什么都不想听,没有他,定哥的额娘,我最心爱的妹妹也不会死,我现在只想将这老东西喂狼。”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今天是专门道歉的,只要你能消消气,你提什么要求我老猴子都答应。”
“那你自己去狼窝吧。”
“这........”
老猴子没辙了。
敢情,古巴海这老野人还真是一根筋呀。
看着古巴海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王八下蛋的倔劲,张宁看明白了:
这种人,光劝是不好使的。
至于俩老头之间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也没必要提,提了只能让这一根筋更生气。
他们之间,肯定是私人恩怨,这事也绝对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否则两部落早干起来了,还能等到今天在这叽歪。
古巴海只是一心的想出这口气。
看来,我要上大招了。
只见张宁忽然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着:
“唉呀...呵呵呵....,我可怜的定哥妹子呀,你这刚好起来,就要没了阿玛。你从小没了额娘,这又马上没了阿玛,我可怜的妹子呀,这是有人成心不想让你好呀。”
看着张宁的骚操作,古巴海先懵了。
这个汉人又是怎么个意思?
张宁边哭边斜眼看着老猴子,冲他挤了个眼,老猴子明白了,这是一起表演呗?
于是他也学着张宁的样子:“我可怜的定哥,是阿玛对不住你和你的额娘呀,阿玛本想好好的补偿你,可是你舅舅不让呀。阿玛死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看着两个哭成一团的大男人,阿骨打虽然不能跟着哭,他得劝呀。
“行啦,吵死啦,真是毛猴戴上鬼脸子。”古巴海这个气。
啥意思,里外不是人呗。
二人立即停住了声音,等着他的下一句。
“不喂狼也行,但是我们换一种方法,用我们女真人的方法。”
终于不喂狼了,大家舒了一口气。
“什么是女真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