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京城陆陆续续发生了几件大事,成了百姓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首先是杨侍郎的次女杨二姑娘忽然染上了风寒,没几日人就没了。
再就是镇国府老夫人病重,镇国公便把定在来年五月的婚期提前了,重新择了吉日,打算提前迎娶世子夫人冲喜。
镇国公府和定安侯府门当户对,早就结了亲,这件事原本不是什么新鲜事,寻常百姓也不会太关注。
可人们忽然听说,新娘子由原来的冯大姑娘换成了冯二姑娘,这下子立刻传得沸沸扬扬。
……
公主府中。
得到消息的长平公主掀翻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杯盘碎片掉了一地。
长平公主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锋利的碎片刺伤了她的玉足,殷红的血染红了雪白的地毯,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一屋子侍女跪在地上噤若寒蝉,长平公主伸手抓住最靠近的一名婢女问:“你说,本宫和冯二姑娘相比,谁漂亮?”
侍女吓得瑟瑟发抖,哆嗦着声音道:“当然……是殿下更漂亮了。”
“那为何贾相如放着本宫不要,而偏偏要冯家的姑娘?”长平公主眼神骇人。
侍女带着哭腔道:“殿下,奴婢也……不知道。”
长平公主抬手就甩了侍女一记耳光。
侍女被打得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手掌被割开了一道口子,血流如注,却一声都不敢吭。
……
一时间,京城里对镇国公府把世子未婚妻由冯大姑娘换成了冯二姑娘也是议论纷纷。
不过,当日参加过镇国公夫人寿宴的人都露出了然的神情。
冯大姑娘到底是在南边长大的,除了彪悍,性子还有点野,估计一般的大户人家都不想娶那样的儿媳妇。
而冯二姑娘不但琴棋书画样样出彩,还知书达理,是个标准的名门闺秀。
所以,镇国公府会这么做也不奇怪。
大家在感慨的同时,不由得对冯大姑娘充满了同情。
好端端的一门亲事说没就没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嫁的出去呢?“
也有人表示异议:“不一定,看那天的情形,冯大姑娘似乎和萧玉墨有些暧昧,很有可能是冯大姑娘和萧玉墨暗通昆曲,定安侯没办法,才把冯大姑娘换成了冯二姑娘。”
听到这话,有人不屑道:“萧玉墨?别说笑了,那家伙可是个断袖,怎么可能会娶冯大姑娘?”
之前说话的人道:“也许他想娶个媳妇回去做做样子也说不定。”
另一人嗤之以鼻:“装样子?谁家愿意把女儿推入火坑?”
除非这家人有病。
无踪走在街上,听着铺天盖地的议论,只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回到府中,急忙把听到的这些议论一一禀报给主子,希望他能采取一点措施,打压一下流言蜚语。
萧玉墨却丝毫不介意:“舌头长在别人身上,随便他们怎么说,咱们不要去管他。”
至于会不会应影响冯大姑娘的闺誉,那就不是他关心的了。
他只关心一件事,冯大姑娘说的一月期限已经到了,怎么还没消息?
“去一趟定安侯府,把无影叫回来。”萧玉墨终究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