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礼。
则耻。
怪。
稀奇。
可此子……
“哗啦啦”
王浪军挥手扬起水花回敬蓑衣人,见蓑衣人惊呆了,一边洗浴一边说道:“天道无情。
皇权血腥。
官商争利。
民众食天。
天家何其多?
多到你一个蓑衣翁来管小民鱼摸,再浪一波…”
“哗哗”
话毕掀起一阵水花四溅。
惹得丈外的蓑衣人侧身以蓑衣阻挡水花,心里有苦说不出。
这是什么人啊。
透世炎凉,一语中的,临了果断的反击。
人家是来摸鱼养家糊口的。
这还怎么论理?
蓑衣人憋屈的说道:“小子倒打一耙,你懂不懂先来后到…”
“谁看见了?
傻了吧,你没个证人还敢瞎咧咧?
说到底你在岸上,你看不起的小民在河里摸鱼,谁先来后到的一目了然,对不?”
小样,跟哥斗,王浪军搓揉着下巴,侧头见蓑衣人气的直哆嗦,不禁勾起一抹笑意说道。
其实这时代钓鱼的人非富即贵。
因为贵族大臣是皇权的基石,皇帝素以官职与封赏山岭土地、河流与水库笼络功臣,巩固帝位。
促成功臣报皇恩,经营私人领地的时局。
领地世袭也很正常。
而领地由专人负责,皇权威慑。
即便是荒芜一片,也没有人干涉与招惹皇权,贵族的威严。
那是找死。
所以在狄家庄东南方水湾里钓鱼的人非等闲之辈。
正巧王浪军把狄家庄内的某些人恨上了。
碰上一个骚包老头正好出气。
老家伙管的也太宽了。
管到狄家庄来了。
吃撑了吧?
有毛病。
刺激。
显…
混账,蓑衣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可拿王浪军没办法了。
毕竟王浪军说的没错。
王浪军身在河中就占理了。
因为长安城周边的人都懂礼。
没有人认为王浪军会无礼的打扰蓑衣人垂钓、冲入河中。
所以蓑衣人吃了哑巴亏。
多少年没生气了?
谁敢惹贫道?
皇帝都不敢,此子怎么…气死老道了,蓑衣人失手揪得白胡须一阵疼痛,咧嘴说道:“小子,你可知昨日天现异象。
灵斧破空来,弯弓射天狼。
漫天映彩芒,影射当今皇,敢当何罪?”
此事惊动了皇帝,连带蓑衣人冥冥中感触到增进修为的契机,匆忙间寻觅而来。
原本寻着异相彩光溢散在空中的气息,有迹可循,但寻到狄家庄范围就断了彩光的气息。
似是溢散消融在空中了?
饶恕如此,蓑衣人盘坐在翠碧山顶修炼了一夜,修为增进了不少。
可又疑惑不解。
这异相彩光是什么能量?
具有神奇的妙用…蓑衣人一时间捉摸不透,就看见漫山青翠入秋的景象,掐指一算就与王浪军撞出了火花。
王浪军微微一惊,剑眉连跳着思索了片刻,又想不出所以然来,游向岸边说道:“最是猜忌惑人心。
你这老头无事找事,庸人自扰。
说吧,你碰瓷,不,你讹诈我有什么企图?
我身无长物给不了、你什么东西…”
“你,你,你刻意骂老朽不是东西,呸,是东西,咳咳…
混账小子,等着老朽让你蹲天牢……”
言词无状,无视礼教,蓑衣人对走近身边的灰袍少年有了新的认识,气呼呼的说道。
虾米?蹲天牢…王浪军一听就火大了,刚从坟堆里死里逃生,又要面临天牢,有完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