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瘫坐在了地上道:“我错了,我真知错了,若水到底也是你的亲表妹呐!”
“可我的亲妹妹,死在竹林之中十六年都无人知晓,无人拜祭!”乔锦娘轻呵道,“你若要道歉,该下去找我妹妹道歉去。”
乔锦娘说完之后,也不顾郑夫人的瘫坐,去了长安府尹之中状告此事。
这会儿虽然是农忙时节,可是长安之中有好些百姓也不事农务,就爱看些闲事,知府门前多得是嗑瓜子看热闹的百姓。
见到穿戴华丽的乔锦娘进去,众百姓纷纷道:“这姑娘儿可真美,天仙下凡似的,头上的金簪子可真漂亮。”
“能不美吗?她就是大名鼎鼎的侯府流落在外的千金乔锦娘呐!”
“就是那个抛夫弃子的乔锦娘!嫌弃太子还另找贵婿的那个?”
“是她,今日不会来知府这边状告那些说书人吧?”
长安府尹听闻佳安县主来了,连连出来升堂道:“佳安县主,您这是要状告何人呐?可有状纸?”
红菱给长安府尹递上去了状纸。
乔锦娘道:“大人,我要状告郑家害死我才一个月亲生妹妹,又将郑夫人半岁的女儿假装我的亲妹妹,成为如今的庸王侧妃乔若水!郑家瞒天过海,犯下欺君之罪。”
乔若水如今是庸王妃,郑家欺瞒乔若水的身份,也是等同于欺瞒了皇室。
更遑论是入皇家玉牒的侧妃,这是连皇室先祖也欺瞒了过去。
追上来的郑夫人听到欺君之罪可谓是彻彻底底地昏厥了。
长安府尹震惊道:“侯府两个嫡女竟然都不是亲生的?”
这叫什么事?这侯门绣户的,对待子嗣竟然是这般草率的吗?
围观的百姓也都纷纷往前走着,深怕错漏了一点热闹,有三急的百姓,也都忍着,怕错过这会儿的热闹。
长安府尹命人将装有女婴的棺椁拿到公堂上来,看了眼金丝道:“这金丝绣非同寻常人家能用的,看模样的确是一月的女婴。
来人,去郑府将郑伯,郑伯夫人,郑老夫人都给带来!再去庸王府之中将乔侧妃给请来。”
寻常的知府审问不了伯爷,但长安府尹却是可以的。
乔锦娘本可去寻大理寺,只是她觉得郑家都不配去大理寺之中受审,更不配去大理寺的牢房之中。
等着官差去请郑家人之时,人群之中的百姓都纷纷去呼唤着同伴过来看着热闹。
郑家人到的时候,外边已经是乌泱泱的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
郑夫人前脚就因晕厥被送回郑家,后脚官差就到了,郑夫人还晕厥着就又被接到了公堂之中。
长安府尹直接命人给郑夫人倒了一瓢冰水,郑夫人才悠悠地醒过来。
郑老夫人冷嗤道:“府尹好大的官威呐,我好歹也是陛下御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庸王侧妃的外祖母,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叫官差将我带过来?”
长安府尹拍了惊堂木道:“佳安县主状告郑家害死她亲妹妹,拿郑夫人的女儿掉包她亲妹妹,犯下欺君之罪,你们可认?”
郑老夫人一骇,怒视着郑夫人道:“自然是不认的。”
乔锦娘道:“我劝老夫人还是早日应下吧,再不应下,恐怕就不只是欺君之罪了,还有隐瞒公堂之罪。”
郑伯爷怒斥着乔锦娘道:“这可是你的亲外祖母,你怎可用这般不孝之语说话?”
乔若水被请到了公堂之上,本是莫名其妙,见到乔锦娘在此处,又只听到了郑伯爷的话,便得意至极地道:
“乔锦娘,就说迟早有人会见识到你的真面目,本朝不孝可是重罪,你活该被状告至公堂之上!
知府大人,你要惩处乔锦娘按照大棠律例来即可,不必顾忌本侧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