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见着乔律扮做女装回来,半忧半恼地道:“律儿,你好好的穿什么女装?又怎得扮做了自个儿的丫鬟?”
乔律道:“我怕自己被长公主们抢走。”
众人:“……”
安远侯咳嗽了一声道:“你放心,长公主抢人也有分寸,当初被御史们弹劾过几次,这会儿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抢人了。”
乔律去了一处院落内,先洗漱换了一套衣裳,再到了大厅之中用膳。
乔律走到郑晓跟前道:“母亲,您与父亲为何要和离的?是不是父亲又做了什么对不住您的事情?
您带着姐姐妹妹一起离开,祖母带着弟弟离开,那我呢?”
郑晓道:“律儿你是侯府世子,自然是要留在侯府的。”
乔律神情低落。
安远侯无奈地道:“怎么做侯府世子委屈了你了?”
乔律怒瞪着安远侯道:“你定是伤透了母亲的心,母亲才会不管不顾地要和离!我身为人子,若不能护着母亲,要侯府世子之位有什么用?”
安远侯:“……”
郑晓到底是不想让儿子和安远侯闹僵的,“律儿,既然已经和离了,从此以后母亲与他再无干系就是了,你还是得听你父亲的劝导的。”
安远侯道:“怎么就没有干系了,昨夜里我纡尊降贵地替你按了一晚上的腿,你这会儿又说毫无干系……”
郑晓脸色通红,“你在孩子们跟前胡说些什么呢!”
乔锦娘可不想听到一些尴尬之事,便对着乔律道:“郡主所说的婚事只是开玩笑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郑晓问着,“什么婚事?”
“福禄郡主说要做弟弟的媳妇,不过是玩笑罢了。”乔锦娘道。
郑晓沉思道:“你祖母说得对,律儿的婚事也得提上议程了,若是春闱得中……”
安远侯瞧着一回来就让郑晓撇清关系的儿子不爽至极:“明年春闱时他才十七不到,若是武试得中尚且有可能,文科之中想要得中绝无可能。”
乔律:“那是你中不了,可不代表我中不了!”
乔锦娘历经过恩科一事才知晓这世间有能者甚多,乔律这个年纪中了举子已是凤毛麟角,想要中举极难。
不过乔律的出身,即便不中举也不要紧,到了年纪,总可进兵部的。
乔律道:“我若是中了春闱,您与母亲还有姐姐得答应我,让我自个儿挑选日后的夫人。
我可不想日后的媳妇儿也像母亲那样,一辈子都被你欺辱不受疼爱。”
郑晓本是不想答应的,可是想想他说的也对,“好,娘亲答应你。”
乔侯爷对着郑晓道:“答应他做什么?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便是我母亲逼迫我娶了你……”
郑晓清冷地斜睨了一眼乔侯爷,胃口全无。
乔锦娘问着乔律道:“听你这么说,是有喜欢的女子了?”
乔律道:“嗯,就是想要娶她回来。”
让她天天担惊受怕地忧虑要成为寡妇。
今日他都和她握了这么长时间的手,他身为男子,总要负责才是。
而且她是头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要嫁给自个儿的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