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钱玄的一番话,却是让汤皖无话反驳:
“难道要我们俩就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事情都不做么?”
虽然这三个人还没排大哥和二哥是谁(钱玄肯定是老三),但是兄弟情谊却是板上钉钉,无论是谁,换到汤皖现今的处境,其他俩人估计都会去参加行动。
“诶,,,,,,,”汤皖叹着气。
迅哥儿又说道:
“根据最新的小道消息,下午的时候陆总长与曰方公使不欢而散,曰方要求某人内部镇压这次的行动,某人没同意。”
“而且,据说沪市也爆发了抵制曰货行动,现在着急的应该是曰方,他们损害的利益才是最大的,我们有什么可担心的。”
钱玄一听起这事,分外激动,连说道:
“某人好不容易硬了一回,我等定然要帮帮场子!”
汤皖把以上的信息,细致的捋了一遍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此次抵制曰货行动,给曰方带来的巨大的经济损失。
某人抗住了压力,说明某人也有意不干涉这次行动,那么钱玄、迅哥儿和六爷就是安全的,至于自己此刻怕只是个小人物,于大局已经无关痛痒。
想到这,汤皖蓦的轻松了许多,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随后提醒道:
“最好别带头,万一某人顶不住,清查的时候,逃脱不得。”
迅哥儿当然想到了这点,瞥着眼,说道:
“我们后面就没去了,这便像是一个大雪球,已经滚起来了,越滚越大,只要耐心的等着就行。”
这俩人喝了几杯茶,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主要就是来看看汤皖,怕汤皖收不到外面的消息,瞎担心,好在一切正常。
这俩人走后,汤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煽风点火的机会,那封道歉信写的太婉转了,不够悲情,引不起同情。
若是,写一封读者流泪,闻着悲伤的道歉信出来,字里行间再透露着悲愤,不甘与委屈,一定可以在让这个雪球滚的再大一些,速度更快一些。
不过,写的婉转一点也好,至少可以乖乖躲在角落里,不引人注意,毕竟自己之前锋芒毕露,容易挨揍。
第二天,《京报》就在首刊的位置,刊登了汤皖的道歉信,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禁乐了,道歉信是这样写的。
道歉信
本人汤皖,于去年xx日xx月,著书一本,名叫《r国威胁论》,由于本书对曰方造成了不好的影响,特在此对曰方诚挚道歉,并且作出澄清。
《r国威胁论》中的r国并不是处于东亚的曰本,乃是本人因著书需要,所虚构的一个国家名,因此书中的内容全部都是不实的,没有根据的,不作考证的,请广大读者朋友千万不要相信。
因此,特再次澄清,《r国威胁论》全书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道歉人:汤皖
1916年1月4日
道歉倒是道歉了,只是这后面的澄清方式,比较独特,先是承认自己的作品是虚构的,然后再来一个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告诉读者:我是汤皖是被逼迫的,书里的主角就是曰本,所以根本就不是巧合。
广大读者朋友们都被汤皖的脑洞,会逗笑了,而日置益一大早听到手下报告,看到这封道歉信,却是气坏了,嘴里骂着两个字:汤皖!
不过却也不想再在道歉信上浪费什么口舌,至少从字面意思理解起来,就是道歉了,和对事实做出了澄清,心里想的则是等这件事情过去,毕竟来日方长。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平息抵制曰货行动,因此,又派人去找了陆总长,要求进行会谈,没过多久,就听到下面人汇报,陆总长拒绝。
“巴嘎!!”日置益冲着手下人吼道,昨天的事情在他看来,稀松平常,反正以前又不是没干过,等过后了,有事一通知,还得乖乖来。
没想到陆总长上来就让日置益吃了个闭门羹,这让平时嚣张乖了的日置益,极为不习惯,但是一想到还得需要某人的帮助,于是硬生生的选择吞下这口恶气,又让手下人跑了一趟。
第二回,依然没有见到陆总长的身影,手下人只是带回来了一张言辞激烈的抗议书,内容大致是要求日置益立即为昨日的言行道歉,否则拒绝会谈。
气急败坏的日置益,当即也给陆总长发去了一份抗议书,要求陆总长切实履行职责义务,及时与曰方公使会谈,解决两国矛盾。
注意,日置益在此处把抵制曰货行动上升到了两国矛盾的地步,其实是在隐隐的敲打陆总长,因为两国矛盾不好好处理的话,就很容易引起军事冲突。
别忘了,自从鲁省的得国军队被赶走了以后,曰方接管了绿岛,同时留驻扎了不少的军队,而且东北也有不少的实力。
另外某人正要和彩云省打仗,若是此刻曰本人突然在某人腹部和背部动手,是可以起到更改战局的作用的,所以也可以理解为纸面之下的赤裸威胁。
然而第三次得到的回应依然是,不道歉,坚决不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