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尉发现沈昼无的手脚腕都缠着布,鲜血在白布上氤氲开来,显然伤得不轻。
说起来沈昼无也是个可怜人,幼时在大晋皇宫受欺负,现在蜀国新皇开战,他又成了众矢之的,四肢被废如同废人。
虽然他很同情沈昼无的遭遇,但皇命不可违,况且两国开战在即,任由敌国质子在大晋的境内四处走动,过于危险。
谁知道沈昼无会不会借此机会在大晋探听军情,亦或者有别的阴谋,企图危害大晋百姓的利益。
当权者都不会放任这样不确定的因素存在。
立场不同,也谈不上同情二字。
他吩咐手下把人抬出去。
司徒尉奉命出来搜查沈昼无的下落,骑得都是马,如今多了个病人,倒是不好处理。
伏凌看出了司徒尉的为难,主动指了指停在外面的马车,提想道,“可以把人抬到马车上。”
那辆马车正是伏凌买的马车,但她没有明说,司徒尉也没问,只当是那个贼人的马车,立刻让手下把人抬上马车。
等官兵把人抬上马车以后,伏凌也准备上去,可被人拦住了,“宋大小姐,里面是朝廷钦犯,您不能与之同乘。“
“可是我不坐的话该怎么回去?”伏凌怯怯地看着旁边的马匹,“你们总不会让我一个弱女子骑马回去吧?”
官兵有些为难,司徒尉闻讯而来,看到僵持的两人,问道,“怎么回事?”
“回王爷,宋大小姐想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