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不低调,很容易挨揍。”盛寒山冷冷的道。
“你这样坑队友,也很容易挨揍。”萧景楼直接回击。
“我是为了给你发挥作用的机会。”盛寒山耸了耸肩。
“那我还得谢谢你呗。”萧景楼脸上带了几分笑意,笑得以为莫名。
“不必谢了。”盛寒山也是毫不客气的顺杆子往上爬。
“呵!”萧景楼轻轻一笑。
两人刚刚虽然斗嘴争吵了一番,但声音都压的非常低。
盛寒山悄悄靠近了祠堂,趴在门边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也看不见里面的画面。
萧景楼靠近盛寒山,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吸引了她的视线,随后向天上指了指。
盛寒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两个人瞬间便落在了屋檐上。
萧景楼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非常的轻车熟路。他轻手轻脚的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的拿掉了屋顶上的一片瓦,于是透过这小小的缝隙,他们便可以看到祠堂内部的情景。
而这也只是理论上的可以看到,实际上萧景楼则是把整个脑袋都盖在了瓦片上,没有露出任何缝隙,盛寒山根本就看不见。
盛寒山没好气的伸手推开了萧景楼的脑袋,透过那一丝缝隙看到了内部的布置。
祠堂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供奉着很多牌位,因为离得比较远,盛寒山看不清牌位上面写的都是什么,但大抵应该是凤梧山庄历代庄主的牌位。
前面放着香炉,香炉当中燃着三根已经过半的香。前面摆了三个蒲团,正中间正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跪着的,而是站着的,他就这么平视着这些牌位。虽然只能看到对方的一个头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盛寒山也能够感觉到,他貌似不是特别尊重这些牌位所代表的人。
“孙伯伯。”盛寒山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
萧景楼分明看到了盛寒山的嘴唇在蠕动,可却没有听到盛寒山在说什么。大概是怕被下面的人听到动静,所以才只是动了动嘴唇,萧景楼也没有在这个时候追问。
凤梧山庄的掌门人,也就是眼前的庄主孙烨,就是盛寒山口中所说的孙伯伯。
当年四五岁的盛寒山经常跟着自己的父亲来凤梧山庄做客,他们二人总是相谈甚欢,一起切磋武功,是江湖上要好的好友。
后来,六岁那年,盛寒山被父亲送去了峨眉山,从此便鲜少回家。
所以在自己少年时,与父母最亲近的时光,就是在六岁之前。
萧景楼忍不住又掀了一个瓦片,于是两个人便可以同时看到祠堂中的画面。
孙烨好像已经站在那里看了很久,久到原本还剩一半的香已经全部燃尽,久到萧景楼和盛寒山的脚都有些麻了,久到盛寒山以为他不会再动,也不能探到什么消息了。
可就在这时,孙烨却突然向灵堂走了两步。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盛寒山和萧景楼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看到孙烨居然直接掀开了灵堂前的桌布,甚至移走了摆在灵堂上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