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媚焦急的看着她刚刚苏醒的相公,宋书航想起晕倒前的事,气的两眼通红,死死的抓着妻子的手。
“我要去告状,得快点去,我得去告状!”
说罢打算从床上爬起来,陆媚不知怎么回事,赶紧把外衣给虚弱的丈夫披上?
“到底怎么了?夫君,父亲还晕着躺在那里,你们不是去跟宝儿辞别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了?”
陆媚忍不住痛哭,女儿外孙没有了,公公跟相公又不知遭遇了何事,竟然会晕着回来,为什么就不能安生一些呢?
“陆媚,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一定要挺住,这事本也就瞒不住你,今日我跟父亲去山上跟宝儿告别。
结果。。。结果却见宝儿的陪葬品散落在坟外,见坟墓上竟然有新土,从周围的草丛里面,更是找到了散落在地的大皇子腰牌,父亲气急攻心就晕了过去。”
陆媚听到这里,再也撑不住这沉痛的打击,整个人吐了口血也倒了下去,见状,其他人都死死的瞒着这个消息,不敢告知原来的老尚书夫人。
宋书航安顿好妻子以后,满脸悲痛的走出了府邸,一路前往大理寺,击打起了近几年从未响过的大鼓。
鼓声响起,门口站着的衙役不知该如何是好,此人他们还是都认识的,正是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宋书航。
他跟他亲爹,为了一个女流后辈,竟然葬送了整个家族的荣辱,放弃了这么多年的权利和富贵,把大皇子拉下了马。
一时间让京城的女子,对死去的宋宝儿是又嫉妒,又可怜,嫉妒她有这么好的长辈,可怜她被夫家抛弃,死的时候凄惨无比。
“大人,你这敲的可是登闻鼓。”
衙役的言下之意是问你是否敲错了,然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其中一人赶紧跑去通告。
“我知道,不用为难,规矩我宋书航还是懂得。”
宋书航站起来,淡定的走到行刑的板凳上趴下。
击鼓告状者需受十大板子,大理寺才会受理,出于对宋家一家的同情和对老尚书的尊重。
衙役在行刑的时候,使用了巧劲,看着十分可怕,但是落到身上并不会太疼,也不会损伤太大,做他们这行的,连打人都需要用不同的力道。
十大板子结束,虽然衙役手下留情了,但是对于饱读诗书的文人宋书航来说,还是吃了不少苦头。
扶着腰的宋书航对着行刑的衙役投去感激的一笑,不敢再多漏出其他表情,深怕害了这个好人。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击鼓鸣冤?”
“草民宋书航,状告大皇子萧易华,仗势欺人为非作歹,杀死了我怀孕七月的女儿宋宝儿,当今圣上圣明,已经捉拿了大皇子。
我本理应感恩爱戴的离开了京城,谁知。。。。。”
堂上的大理寺卿只觉得自己贱的慌,没事表啥忠心,好好休沐的日子,不回家睡觉,偏偏非要觉得自己能干,留在这里整理案卷。
结果就碰上了这事,现在大皇子就是个烫手山芋,谁碰谁倒霉,听到这里,大理寺卿赶紧拍下惊堂木叫停。
看了眼外面的百姓,知道这事估计他是没法收场了,只希望不要扩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