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手?
练什么手?
还不都是借口!
让自己名义上的女人,去欺负欺骗过自己的旧情.人,然后自己在边上暗自偷笑,时不时再演个身不由己之类的假深情……
苍天,您睁眼看一看,这还是穿越剧本上动辄砍人的大魔王?
司青儿都不知道是该感谢编剧给慕九昱换了人设,还是该抱怨编剧最初就不该给慕九昱搞那种人神共愤狗都厌弃的霸道脾性。
司影后肠子里的碎碎念,慕九昱自然是听不到的。
他会来跟司青儿说这些,一来是喜欢看胖狐狸口蜜腹剑的欺负人。
看她暗藏窃喜的小眼神,和成功使坏后的小骄傲,简直比他亲手砍掉别人脑袋的瞬间,还要飒爽千万倍。
或许,胖狐狸前世就是属猫的,抓了猎物总要玩够了,才开杀戒?
二来,他这两天实在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事关生死荣辱的大事。
慕九昱负手淡笑,忍着想揉司青儿后脑勺的冲动。
等到那个揉起很好玩的脑袋钻出暗门去了墓室,他才收起脸上的笑,颓自拉了把椅子,在空静无风的暗室里坐了下来。
还有三天,他就要回京了。
三天。
手边方桌,一盏青铜烛台,三指粗的白蜡,已经燃了大半。
斑驳的烛泪,倾撒在烛台上,将呲牙瞪眼的神兽掩在麾下。
“兄长。九九不想死,也不想逃,咱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有什么话是说不开的?”
暗道里没有风,白蜡上的火光,红得发烫。
又坐了一会儿,仿似外面传来司青儿的笑声,他这才苦笑起身,并随手便打掉了白蜡上的火苗。
在他的地盘,只有他和他的女人才可以肆意荒唐,这种无风乱蹦的火苗,没有他的允许,便不配亮在他眼前发光发亮。
“……快别瞎说,世上哪有什么吊死鬼,没有的,没有的啊。”
封门砖边上,司青儿捧着个小金碗,正在吃早饭。
跟她一样捧着金碗的苏静仪,就像是个专业捧哏的相声演员,每当她要抖包袱,那丫头竟然都能稳稳接住。
三两句话的功夫,撑着没脸见人的大脸,依然来墓室这边吃早饭的水澜沁,便绷不住脸,红了眼圈。
她脖子上有两道暗红色的勒痕,一条是环绕脖子,一条曲折向上,不管哪一条,看起来都不怎么好看。
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不好看, 她哭得通红的眼睛,也拉低了她的颜值。
“唉,你年纪小,见识少,所以不知道什么叫活久见。再说了,要不是吊死鬼上身,澜沁妹妹好好的怎么会做那种糊涂事去?”
司青儿说着便朝要哭不哭的水澜沁望去,见那小婊婊又要拿腔拿调,索性扯了对方的遮羞布:
“总不能是她自觉愧对本妃和云微妹妹,所以才想一死了之?”
“什么?”
水澜沁没想到司青儿会这么说,一时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连就原本楚楚可怜的窦娥腔都惊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