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儿热血上头,拉着苏静仪的手,就想去帮她捉排头。
结果刚说了个走,她迈出半步的脚丫子,就又顿住了。
这是人家皇叔大人的婚宴啊,而她是皇叔大人的道具王妃啊,就这么下场去闹事,恐怕是不好吧?
求生欲与热血搅动膨胀,司青儿眼珠子转溜两圈想了想,然后大着胆子问:“王爷,静仪说她一个人下场参战太孤单,想让妾身陪她一起玩……妾身就去玩一局,一局就回来,行吗?”
“去吧。”
“多谢王爷,那妾身玩一局就回来。”
司青儿得了允准,扯着苏静仪便往楼下撂,生怕下一秒慕九昱会反悔。
其实慕九昱怎么会反悔?
慕九昱巴不得他的胖狐狸能玩得开心!
这么大的场面,这么热闹的席,从哇呀呀听得人心烦的戏班子,到一桌桌铺着笔墨的书画场地,亦或者敲锣打鼓的耍猴卖艺……都是他和慕长泽猜着司青儿的喜好,硬是给她凑到一起的。
皇家宴席,破天荒弄成京西天桥,普天之下也就她司青儿的夫家,会为了宠她这个正室嫡妃开先例。
慕九昱是多么期盼司青儿肆意玩耍,司青儿一点都不知道。
她扯着苏静仪到了一楼,便先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知道。”
苏静仪重重点头,然后反手拉住司青儿的袖子,将她带到更隐蔽的转角:
“姐姐,我看见水云微了。”
“谁?”
司青儿心说,那女人不是跟着他那个相爷老爹去大狱里了吗?
“她逃狱了?”司青儿问。
苏静仪闻言倒是一愣,随后无奈道:“你昨天真的没仔细听旨啊?水相抄家入狱,但那女人未受殃及啊。”
“那你的手,是她弄的??”
倘若水云微能混进喜宴,还能在苏静仪投壶时做手脚,那是不是说明,叔王府的侍卫奴才都是瞎子?
而她这个水家茶婊的眼中钉,会不会下一秒就……
“姐姐别太高看了她,想在叔王府的宴席上做手脚,她水云微还真没那份道行。”
苏静仪像是猜到司青儿在想什么,说着往投壶的台子上努嘴,让司青儿看清真正敢对她下手的是谁,然后又一脸斗志昂扬的问:
“今儿这日子,姐姐就是要戳破太阳烤红薯,姐夫也没有不愿意的。且那水大小姐又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抽的,要不……去揍那贱人一顿,如何?”
“啊??”
司青儿都听呆了。
心说你个豆芽小鹌鹑,真是当了公主膨胀了,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但转念一想,苏静仪年纪虽小但城府不浅,若不是有十拿九稳的底气,也不会来跟她说这个话。
“揍就揍,咱俩一个王妃一个公主,揍她个私闯王府的罪臣之女,算起来还是咱们自降身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