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脑袋不重要么。
外面可还有齐王李元吉啊。
半晌。
寂静无神的含元殿当中。
只太子党那一众人等。
暗自窃喜。
这不就是机会吗?
乔师望醉生梦死,疏于防范,齐王李元吉才有机会联合襄邑郡王李神符,挥师长安。
如此一来。
大局不是稳了么。
这个乔师望。
真够愚蠢的。
不仅帮他们拔出了秦王的三千铁骑王牌军,还打草惊蛇,给襄邑郡王送去了马肉。
这下有好戏看了。
乱王争锋,天下大乱。
迎太上皇归来正庙,太子李建成君临天下,这才顺理成章么。
“咳咳……”
这时。
宰相裴寂倒持相反态度。
“只突厥大捷一事,我便对陛下的雄才伟略,深为崇敬。”
“想来陛下在军器监做了万无一失的保障,才敢登顶花萼相辉楼,以丰盈后代子嗣。”
不待老宰辅裴寂说完。
“噗嗤……”
礼部尚书李道宗笑出花来。
按他的认知。
合着宰相裴寂也会讲冷笑话。
这缠绵床第一事竟也能说出不同流俗之意。
什么军器监。
再打造刀兵,不还是没了三千铁骑吗?
怎么?
一兵一将手持两把长矛?
然后冲锋陷阵!
笑话!
他们哪还能有多余的手冲锋陷阵。
乱王逼京后。
陛下少不得面临退位让贤。
得!
保了这么一个玩意,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顿时。
三省六部二十司等肱骨之臣,望去礼部尚书李道宗。
“尚书大人?”
“何故发笑啊?”
???
难道老宰辅的分析不透彻么。
如果不是这样。
那他们的脑袋岂不是在陛下的风流之下,摇摇欲坠了么。
历朝历代。
哪个藩王逼宫换朝。
能留几个大臣。
像老宰辅这样的庆幸,可是千年不遇。
到现在。
不相信陛下的军器监还能怎么样?
难道两日后,就坐以待毙?
爱咋咋地?
“列为臣公!”
吏部尚书长孙无忌接着说道:
“陛下的所作所为,大伙之前可是有目共睹。”
“不管是军器监还是花萼相辉楼!”
“或许陛下只是虚晃了一招。”
“承范兄刚才的笑。”
“无非是在为陛下的奇谋高招,表以肯定……”
“噗嗤……”
终于,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也没忍住自己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笑出唾沫星来,四溅而飞。
不是吗?
这谁忍得了。
陛下的荒诞可真是别出心裁。
连繁衍后嗣都能玩出不一样的花样。
虽说陛下刚刚大婚,是该如胶似漆。
但在空旷的花萼相辉楼上玩风流。
得怕是亘古第一人吧。
将来史册上怎么写?
公元625年,七月,驸马君临天下,花萼相辉楼玩惊险,繁衍后嗣,终于在靡靡之乐中,葬送了那登基大宝之景。
此时。
含元殿上的文武百官俱都投来“各怀鬼胎”的目光,有诧异;有惊悚;有慌乱;有彷徨。
末了。
他们只盼陛下能如往日一般运筹帷幄。
否则!
这砍下了项上脑袋,可就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