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早就看他们这些【百丈高竿挂红灯】的蠢材不顺眼了!”
曾几何时,他们仗着【王公贵族】的门庭之名,就欺负的他们喘不过气。
谁曾想。
这二十年河西,二十年河东!
居然是驸马陛下给他们了一个得天独厚的出气机会。
想想一台九寺五监。
再想想十二卫大将。
哪个不是那狗眼看人低,门缝里把人看扁的东西。
咋地。
就凭你们这些【百无一用】的文武百官,也敢打驸马陛下的脸?
这叫谁……
谁能忍。
等了多久。
还以为文武百官先得到了陛下要揍他们的消息。
——临渴掘井!
不然,怎么半晌也听不见崔宣庆、崔恭礼的叫唤之声。
正当大失所望。
里面居然真传来了崔家两位兄弟的狼哭鬼嚎之音。
……
怎么?
真打我兄弟的脸了?
“副将怎么那么的沉得住气!”
“哥们的手心里面,老茧都磨出水泡了!”
众说成林下。
就见崔家两位兄弟被抬了出来。
满身是伤!
——凄凄惨惨,可可怜怜……
这一看不要紧。
那跃跃欲试,枕戈待旦的心情,便如【看花轿的小寡妇】一般,急不可耐。
巧在这时。
副将刘桂军示意了。
!!!
妥了。
报仇的机会稳了。
一撒欢!
这中郎将就如高山雪崩一样,汹涌澎湃。
那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台九寺五监,以及十二卫大将,登时就成了【瓮中之鳖】!
一怔下。
文武百官,俱都汗颜!
还没缓过神!
那拳头早已经在这乌压压一片的人群手中,抡成了【铁锤】。
攸尔。
整个政事堂内。
就传出了比崔家两位兄弟还惨的嚎啕痛哭之声。
“哎呦喂……”
“又翻阴沟里面了!”
与此同时。
早被抬出去的崔宣庆、崔恭礼一听。
顿时就生龙活虎起来。
兴奋中。
两人心照不宣,但见他们一股脑下就翻起了个儿,并挺直了腰板。
不待肌肉酸麻的痛楚上头。
崔宣庆、崔恭礼二人早一咬牙。
却是隐忍不发!
只见两人相互扶持着勾肩搭背不说,也要摇摇晃晃地望政事堂跌跌撞撞而去。
刚返至堂门口,站定。
两人便跟重新焕发了精神奕奕的风采一般,连连称快。
“爽!”
“爽死了!”
“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
“反了天了都!”
“这要是不教训教训,陛下哥哥的老脸往哪里搁!”
不待起哄声加重……
但听身后就传来了喝止之音,“行了!”
崔宣庆:“???”
崔恭礼:“???”
这是哪路神仙!
行什么行?
这不是要触我哥俩的霉头么。
我俩个吃了个大亏!
怎么能行?
这要是不找回面子?
陛下哥哥岂不是要怪罪下来?
“是哪个不开眼的!”
“敢管你爷爷的差事!”
“不知道我们哥俩是在例行公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