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牌从戴太初的手中落下,也不知道是惋惜赫一的疾病,也不知道是惊讶赫一知道常盛的去处。
要知道流星来的时候,戴太初可花了十几天亲自去寻找常盛,最后才从工友的口中知道常盛已经离开了工地。去了另外的地方,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工友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而常盛的老家已经变成一片荒地了,不知迁到什么地方了。既然现在赫一能说出这样的话,戴太初就知道常盛的消失,和面前的赫一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原本戴太初还奇怪自从流星来了之后,常盛的电话就打不通了也无缘无故消失了。现在终于能明白了,赫一一定是把常盛接走安置在什么地方了。
“太初,等见到常盛会是个惊喜。”赫一招呼太初侧耳过来,在戴太初的耳边喃喃低语着。
说道这戴太初摸到了一张五筒,戴太初坐直身体看向牌桌。大脑却在疯狂的计算着,自己究竟怎么能赢面前宛如开透视的赫一。
自己现在的手牌是单调三筒的局面,开局到现在都没摸到临近张。现在改牌的话风险太高,要知道中间张可是十分危险的。
现在桌面上仅剩的牌不多,如果打生张有可能会被抓。而且这最后一局对面的赫一还没有选择立直,风险太高只能打一些牌桌上已经出过的牌开始防御了。
正想着戴太初打出一张三筒,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要。又抬头望着皱眉的赫一,悬着的心不禁放下了。好险,自己拆掉了一对三筒这才错开了牌序。只是希望身旁的马元给点力啊,你小子不是清华的保送生嘛。
麻将这样的数学问题,这还算不出来吗。快想想快想想,自己这么明显打出三筒了,牌局一下就能明了。打出四筒,我就可以赢了。可惜天不随人愿,对面的赫一微笑着推到了自己的手牌。绝望的气息立刻笼罩在戴太初的面前,对面的赫一竟然开了一个暗杠。
四张四筒一下载让戴太初陷入绝望,早知道打五筒多好。好在下一轮戴太初摸到了一张五筒这才把手中的三筒打出,又一次单调五筒。身旁的赫一一个‘不小心’两张五筒便倒在了桌面上。可谓是杀人诛心,直到戴太初下一张摸到三筒。
戴太初心态都有些崩溃,牙咬得咔咔作响。面前的赫一算到了,我会求稳打出那张三筒。
“赫一!”戴太初有些略带生气的望着面前的赫一,面前的赫一一直在戏耍着我。
“这就生气了,我的好队长?那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赫一重重的将身边的酒杯摔碎,碎片散落一地。“要是你听秦敏的不要到处乱跑,常盛的手也不会受伤。kone也不会解散,我也不会得这样得病。”
屋外的管家急忙的跑了进来,开始打扫着地面。自从自己来到这个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赫一这样失态的样子。
“不过就十局麻将,你就失态成这样。那你可有想过我们这些队员,不,你从来没有想过。你就像个长不大得孩子。一切都要我们来给你善后,我的好队长啊。”赫一歇斯底里得将一张牌重重得拍在牌桌上。身边的戴太初站起身想解释什么,最终被赫一的话语说的无神的倒在了座位上。
“糊了”一边得马元平静的推倒了手中得麻将,全然不顾面前失态的赫一。“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只会让你越发的愤怒。我相信队长的脑海中,不会比你少一份对于常盛的愧疚。你们只是将一切的不幸都推给了曾经一个十几岁孩子的身上。”
“你只是在找借口,为自己的痛苦找一个倾泻的地方。”马元默默的起身,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的常盛。
赫一双眼圆瞪望着面前的牌局,不可能所有牌的顺序都被我记下了。为什么,为什么?只想着赫一只觉面前一黑,便倒在了桌面上。管家急忙拨打了电话,而戴太初一行人却被赫一身体有样的借口请了出来。
院子外,戴太初三人蹲坐在石阶上,望着被救护车拉走的赫一。戴太初一言不发的掏出口袋中的一盒烟,烟盒已经皱褶。哆嗦着拿出一支烟颤抖着点燃,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慰迹。
马元就站在那望着面前的戴太初的样子,一时百感交集。就如赫一这样的非人选手,也有这样的痛苦。那么戴太初这样一位复杂的角色身上,所背负的只有艰辛吧。
还以为自己能走出来,戴太初苦笑着抽完一支烟。强忍着悲伤,站起身。给了马元和流星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没有事。笑着跺了跺脚,勾着两人的脖子就往外走。
“我们赢了,赢了如同外挂一样的赫一。马元你小子就是没有让失望,真有你的。最后你怎么赢得啊?”黑夜中只留下三人勾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