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小动作太多,演技太逊,就是装死倒挺像。
十年寒暑,临安繁华依旧,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妙和堂--十年前还是一座小医馆,如今却已经名满临安。不仅是因为其大夫们的高明医术,还有那高效的流程。更重要的是,是他们那真正的悬壶济世之心。
虽然他们不施粥不散银,可数年来的每一次疫病,都有他们忙碌的身影。
百姓甚是感激,临安府尹亲提“杏林春暖”。更有传言称,连官家都对其称赞不已。不少妙和堂大夫甚至入太医院当值。
如今的妙和堂,占地极广,医患往来不绝,却井然有序。
一个个房间挂着诸如“门诊部”、“住院部”、“药房”的牌匾。
而此刻,“会议厅”之中,“杏林春暖”的牌匾下,三人正在交谈。
“汉文,你便是接着考取功名又如何?那梁相又不能对你怎样!”说话的是一名身着白色大褂的中年人。也是这妙和堂的东家--林肃。 下首位的俊逸年轻人却是轻轻一叹,没有说什么。
而另一边,一中年人与林肃相邻而坐,一袭青袍,平凡的面容上有着一股威严之色。举手投足又带着儒雅之气,一看便是久居高位之人。正是礼部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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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昭。
“唉,林兄,此言差矣,梁相心思缜密又天性多疑,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落入他的圈套。汉文拒考会试,担心被梁相注意,不无道理。”王文昭捋须道。
“老师,伯父,正因如此。汉文今年已然十八,便已高中举人。就算再熬他几年又何妨。须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再老虎正当壮年时身犯虎穴?”许仙笑道。
“嗯,正是此理。”王文昭满意地笑道,对于许仙这个聪慧又知进退的底子,他当真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
王文昭又伸手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许仙,沉声道“这是官家给你的。”
“官家?”林肃惊呼,而许仙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神色如常,只是怔怔地看着那玉牌之上的“密”字。
“呵,密侦司副统领,官家这是要我子承父业吗?”许仙冷笑。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身为人子,你并没有错。可是,当年之事也并非是陛下一人之错。”见许仙如此模样,王文昭不由叹息。
“外戚势大,他还能坐在那个位置之上,已经实属不易,如今还将密侦司副统领的腰牌给我,作为一个皇帝,他已是仁至义尽了。”许仙轻声道。
“只是学生毕竟也只是个普通人,也回去抱怨,官家身为皇帝,却连自己的臣子都保护不了。想到在这里,学生真有些为家父感到憋屈” 王文昭默然无语,当年之事的确是一笔糊涂账,伤害的人何其之多?
王文昭不知如何言语,许仙也不逼迫,微笑着起身向皇城的方向一拜,大声道“学生叩谢圣上大恩,学生愿继承家父遗志,为大宋,为圣上肝脑涂地!”
王文昭吓了一跳,有些哭笑不得“汉文,你这是做什么?”许仙凛然道“官家以国士待我父子,如何当不起学生这一拜?”
林肃目瞪口呆,而王文昭则是捋须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孩子,记住,君为臣纲,君臣父子,方为正道!”
看了看天色,王文昭道“好了,汉文,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安心等待契机,天色不早了,为师便先离开了。”
许仙急忙起身相送,目送王文昭离开,许仙的目光似无意间瞥了一眼妙和堂某处房顶,微微一笑,扭头对林肃道“伯伯,小侄这就回家了,妙和堂就交给您了。”
林肃没好气地踢了许仙一脚“你个臭小子,怎么如此疲懒,如今这么大一间妙和堂,是我能管得了的吗?”
“嘿嘿嘿……”许仙干笑,毕竟让长辈操劳,自己却偷懒,怎么都不太好。
又踹了许仙一脚,林肃苦笑“得得得,我本想妙和堂能被你传承下去便足够了,可没想到,你愣是给我整了个临安第一医馆,老夫头都大了。”
“伯伯,您这话要让别家医馆的人听去,非得被您气得自挂东南枝不可。”听到林肃的抱怨,许仙脑海之中顿时冒出来三个字--凡尔赛。
凡学,贯穿古今,经久不衰!
“唉!”林肃叹息一声“你啊你,这妙和堂以后都是你的,你怎的就是不要呢?还有你师姐,不说艳冠临安,可也算是绝色了吧,老夫要将她许配给你,你怎的又是不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