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村头,白素贞疑惑万分,忽然她好像看见了什么,快走几步,看见不远处的田野间,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白素贞了然,定然是出了什么大事,农户们才会聚集过去,也就是俗话说的看热闹。 还未至人前,白素贞就已经听到了凄婉的哭泣之声:“官爷,我们家里真的没有余钱了,您行行好,再宽限一两日吧。”
白素贞闻言心有戚戚,就连最为富庶的大宋也有交不起赋税的农户啊!人生在世,当真是不易。趁众乡民不注意,又向前挤了挤,她也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混账,这是你说宽限就能宽限的?我等宽限了你,谁又能宽限我等?”
一声怒喝后,便是一道沉闷的声音。
“你们怎么打人?”有人看不惯了,出言喝止。
“少废话,再多管闲事就把你们都抓起来!”
此言一出,乡民们顿时不敢吱声了。只是都面露愤慨之色,却不敢再强行出头了。毕竟,这年头,民不与官斗啊!
见众乡民默然不语,那些皂吏顿时又对倒在地上的一名老汉拳打脚踢,一旁的一名妇人扑倒他身上,想为他抵挡一二,却被他仅仅护着。
“萍娘,你这是干什么?住手,住手啊!打我一人,别打她啊!”老汉大呼,先前被打时他尚一言不吭,此时见那妇人为了保护自己而被殴打,他顿时忍不了了,乞求那班皂吏住手。
乡民们有的心下不忍,又不敢出手,生怕惹火烧身,只得愤然离去。片刻间,人已经走了一大半。
“住手!”有一名老汉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阻拦,却被一名皂吏一棍子敲在头上,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老李!”乡民顿时围了上去,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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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敢上前为那老汉夫妇二人求情了。只敢将那老李给拖走医治。
这农庄位于大宋京冀地区,近乎所有年轻人都被拉了壮丁,整座小村庄之中,除了老弱,便是病残,又有谁能够去阻拦那些年轻力壮的皂吏呢?
白素贞本不欲插手,可见那被殴打的老汉的呻吟声逐渐低沉,嘴角也已经一片鲜红,她知道,自己再不出手,这名老汉的性命便不保了。
顾不了那么多,白素贞玉手轻掐法决,正准备让这些皂吏好好吃一个苦头。忽然,一声大喝响起“住手!”
众乡民听见这道声音,顿时松了口气,喜出望外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而白素贞也顷刻间撤去了手上的法决,意念微动,便凭空消失在原地,所幸,先前也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否则一定会有人高呼遇见鬼了!
只见不远处的田野间,一名华服青年正纵马而来,皮肤并不白,反而很是黝黑,与他那身锦缎及其不符,看上去倒更像是整日里风吹日晒的农家孩子一般。不过,他的面容倒还算清秀。
那青年的骑术当真是了得,带着身后的几名家丁打扮的人,倒有几分青年将军的意味。 “吁~”那青年一拉缰绳,骏马前蹄高扬,立刻便停了下来,翻身下马,向那几名皂吏冲去“都住手!”一拳向那正在殴打老汉的皂吏的面上打去。
竟然直接对那一班皂吏动起了手!那皂吏忽然遇袭,已经躲闪不及,面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你们是哪位大人手下!竟敢欺压平民百姓!当真是目无王法!”
那班皂吏还未开口,青年却已经爆喝出声,直接给他们的头上扣了一顶硕大的帽子。
“你!”那领头的皂吏大怒,却看见青年身上的华服,不敢得罪,只得压下心头怒火,缓声道“公子,非是我等欺压这老家伙,只是,他们已经拖欠了半年的租子了,再不上交,我等也是自身难保啊!”
那青年并未看向那班皂吏,直接蹲在那名被殴打的老汉身边.
“刘伯伯,您没事吧!”语音之中,尽是真挚的关切之意。
那老汉抬头,见到青年公子那黝黑却又俊俏的面容,嘴唇颤抖着,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青年见老汉身上的处处伤痕,还有被他护在怀里的妇人,怒火上涌,冷冷地道:“刘伯伯的租子本公子替他还了!你等还不快滚!”
那皂吏先前挨了青年一拳,又被那青年如此吆喝,再也忍不住,同样冷声道 :”公子是何人?今日只是我等定然会向府尹大人上报。”
那青年还未来得及开口,他身后的一名家丁却是忍不住道;“我家公子乃是去年的武状元孙朝晖!有胆你就去向你们家的大人告状去啊!”
那皂吏闻言面色大惊,嘴唇翕动”武状元……”渐渐地,面色逐渐变得苍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快滚!还要本公子说第二遍么?”孙朝辉再度瞥了一眼那皂吏,已经有一些不耐烦了。 “是是是,小人滚,这就滚。”皂吏不敢再说什么,只得领着一班下属,灰溜溜地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