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本是风尘女子，歌舞琴艺皆是青楼所学。”王珏说起自己的出身，却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这只五百年前的老鬼，似乎把一切都看得很淡了。
“虽为肃王妾室，比之丫鬟仆人地位也高不了多少。”
青楼出身，难怪了，林虎又想起那一场月光下的勾引。
是伥鬼曾经逝去的懵逼。
“那年，妾身尚在青楼卖艺，虽说卖艺不卖身。”王珏美丽的脸上，带着略微的嘲讽。“但风尘之地，却哪有这般便宜的事情？”
林虎默默的看着伥鬼，并未插话。
在这个扫那啥已经成了日常的时代，林虎对此感受并不深。
“不过是黄白之物不够罢了。”
“他是游侠，武艺颇为高强，一夜恩爱之后。”王珏的声音中略带着追忆，复而轻笑道。“便将我从青楼赎了出来。”
“他说，他没有家，自由自在。”王珏伸出手掌，理了理额边的乱发。
“我便跟着他四处流浪，那片雪山，也是那时去的。”
“他教会我很多东西，辨别方向，识别星星。”王珏的脸上带着笑。“都是他教的。”
“后来呢？”林虎看着虽然在笑，语气略带悲伤的王珏，轻声询问了一句。
原来，并非是看淡了，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
“后来，他投了肃王麾下，做了官。”王珏脸上开始有了难以抑制的悲伤。“肃王好人妻，他便将我献与了他。”
我尼玛。
这个自愿带一级头的哥们，很是强势啊！
“我那时爱极了他。”王珏脸上带着笑，声音却越发的低落。“竟愿意为他，而去取悦那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年过半百，也不知道行不行了。
林虎关注的重点，完全不在王珏的感情上。
“他说，等他官职高了，会寻肃王带我回去。”王珏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直到肃王将死，我被逼着守节而死，与肃王殉葬，却仍是他动的手。”
林虎一肚子的槽，不知从何吐起。
这剧情的发展，也真真是够了，扑街言情作者都不敢这么编。
不过，这人也算是渣到了极致。
“我在被选中的人群中，看着他一身盔甲，雄武非常。”王珏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仍然继续讲了下去。“他看了我....”
林虎已经猜到了之后的剧情。
卧槽。
这不是狗血八点档，扑了一地的言情剧吗？
“却只是说了一句话。”王珏的眼中，不断有泪水滑落。“杀了。”
泪水从王珏的脸上滑下，带着灵级鬼物冷入骨髓的寒气，在暴雨中化作一颗颗巨大的冰珠。
“恨意，大概是我，能被那颗龙珠复活为鬼魂的原因吧！”王珏的声音极低，在暴雨中几乎听不清楚。
冰珠落在地上，发出扑通扑通如同投石入水般的响声。
林虎也安静下来，满肚子的槽，心中系统升级的喜悦。
也已经尽数被这个悲伤的故事所取代。
虽然剧情发展过于狗血，但面前这个几百年前的老鬼。
想来，当时是真的爱极了他吧！
“若他被复活为鬼魂。”林虎的声音带着难得的霸气。
这只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万兽之王的老虎。
难得说出了一句极强势的话。
“我便替你杀了他。”
王珏擦了擦眼睛，对着林虎深深一礼。
“多谢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