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收拾完出门,道仙己在门外等着。
"徒儿送小岚即可,何需劳烦师父。"纪宇诚肯地说。
"这周围有一个浑元一气阵,无形无迹。但走进去便会迷失心智而困住,再无法走出来。我收起送你们出去。"说着用手一指。
二人谢过,便朝道仙所指的方向走去。待回头看时,道仙己不见。
"师父真乃神人。"纪宇清感概地说。
"有这样的师父帮你,我回去也放心。"余剑岚笑说。
二人闲聊着,似乎忘了即将离别。到了大路才忽然想起,这一别何时才能相聚?余剑岚停住脚步,欲言又止,眼中闪出泪光。
纪宇清心中不忍,默然了片刻还是说:"你放心回去,朱亮袓死了,我就回来了。"
余剑岚点点头:"我等着你。"
纪宇清也点点头:"你一路上还是要小心。"
余剑岚伸手抱了一下纪宇清之后转身离去,却又一步三回头。
纪宇清立在深秋中,目送余剑岚渐行渐远。
回到云端小舍,道仙正在整理一些东西。纪宇清一看,竟是朱亮祖犯下的一件件罪恶案子记录。他觉得不可思议,问:"师父怎么知他所犯之罪?"
"救你回来之后,我出去了几曰。"
"几天时间,师父怎地查得清楚?"纪宇清查案出身,他疑惑师父这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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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怎查这许多案件。
道仙却笑了笑说:"若要人不知,如非己莫做啊。"
事实上,纪宇清一直有个疑问,朱亮祖劫夺珍宝,犯下几多血案是贪婪。可玉玺不是所谓珍宝可比,那是帝王御用之物,若被告发,岂不疑他别有用心?"
"师父,朱亮袓不惜血本夺玉玺,不怕皇上猜忌?"纪宇清问。
"你有所不知,他夺玉玺正是为了当今皇上。"道仙微微一笑说。
"元朝己亡,元宫中有一枚玉玺,何须还要一枚?"纪宇清不解。
"你应该知道,那枚玉玺不是秦世皇传下来的,而且己遗失了。"道仙说。
"从东汉末年,历代帝皇并不知道是假的。况且这么重要的物件怎会遗失呢?"纪宇清无法相信。
"世间本来没有绝对之事,也不可能一成不变。例如玉玺,谁能料到会出现真假?"
纪宇清豁然明白,世间之大,造化弄人啊。于是他问:"师父知道那玉玺遗失了,那肯定知道是如何遗失的,也知道在什么地方。"
道仙笑而不答。
纪宇淸明白师父一定知道,只是不想说破,也就不再问。
道仙带着纪宇清来到番禺县衙,见到知县道同。道同很高兴,说:"云中子光临卑县,小官深感荣幸。"
纪宇清看看道仙,师父名号原来叫云中子,难怪所住之地叫云端小舍。此前,他一直想问师父称渭,只是不敢造次。道同不称自己为本县,而叫小官,又知师父名号,显见二人关系不一般。
"我的知县大人,别来无羔乎?"云中子透着关切。
"唉,身心俱疲。"道同锁起眉头:"番禺百姓日子原也不好过,朱亮祖额外加捐添税,弄得民不聊生。小官身为本地当政,岂能加重百姓负担,置其死活不顾?所以小官软抗硬拖,得罪朱亮祖。加上木地劣坤仗着其势,无法无天,横行乡里。以至上要对付朱亮祖,下要维护一方百姓平安,难呀!"
"既然为官艰难,何不挂印而去,尚可逍遥。"
"若如此,岂不视百姓苦难而不顾?那么道义何在?良心何安?"
"那你打算累死?"
"小官上次跟你说过,要参朱亮袓一本,只怕官微言轻,奏章力度不夠,参不到他。"
"你这是越级上奏违例,且事关重大,搞不好是要掉了性命的。"
"只要能参倒朱亮袓,还百姓一个清明的生存境况,小官一切在所不惜!"
"道知县既然下了决心,那我帮你完成心愿。"云中子从袖中拿出一卷纸说:"这是朱亮祖所犯之罪的记录。"
道同看完那些罪证,一拍桌子说:"好啊,有了这些,小官重写奏章。"
"道大人,你可要想好了,要慎重行事啊。"
"放心,小官一定参倒朱亮祖为民除害,那怕搭上性命!"道同坚毅地说。
云中子明白,道同己心坚如铁。心中虽有不忍,却己无法更改。
纪宇清在一傍听得心惊。他此时己经明白,师父之前所说,若要朱亮祖死,必须陪上另一人的性命,而这人一定是眼前这位知县道同。可象道同这样的父母官,怎能让其为了一个罪恶的朱亮袓而死呢?纪宇清望着师父,眼神里满是祈求。
云中子却很镇定,但还是脸露钦佩之色。能让帅父钦敬之人必定高尚。但纪宇清心中戚然。道知县为了治下百姓却要以命相抗!当然,纪宇清也想,师父除了牺牲道同之外,没有别的方法除去朱亮袓?转尔一想,师父一定也不想这样,而仍然如此,定有其深层意义,也许比道同的性命更为重要?此时,纪宇清的内心极复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