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想起皇上的话“如若阿玉有疑问,让她来找朕。”
大监轻声道:“太子妃,那跟奴走吧。”
越玉卿到了皇宫,洛阳的皇宫是原来的行宫,太|祖时起修建的,到了春天便是大片大片的牡丹美轮美奂,如今寒冬腊月,到处都透漏着凄凉,刚到福寿宫,就见宫人忙忙碌碌,大监道:“明日是皇上与太子殿下御驾亲征,乱了一些,太子妃担待。”
越玉卿低声道:“大监莫要喊太子妃了,还是叫我阿玉,以前在金陵您都是喊我阿玉的。”
越玉卿提起金陵大监感慨万千,大监容立心如绞痛,自己跟随皇上二十多年,从惊艳绝伦的太子殿下到南逃的叛军,再到康宁皇帝,这里头多少心酸,多少艰辛与危险,如今眼看要进住太极殿却身患重病,时也命也。
大监悄悄摸了摸泪道:“礼不可废呀。”
“皇上,越家阿玉来了。”身边的侍从轻声回话。
康宁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低声笑道:“这小倔驴肯定会来的,让她进来吧。”
越玉卿拂了拂头发,整了整衣服进了福寿宫,越玉卿进入宫殿微微抬头见皇上披着厚重的大衣,屋里火龙烧的热气腾腾,她微微皱了皱眉,跪地大声道:“臣,工部考工越玉卿拜见陛下。”
康宁皇上听越玉卿称考工,看来极为不满意这次的婚事,低声笑了几声道:“阿玉还是这么调皮。”
“来给阿玉上茶。”
越玉卿坐下,这才抬头看皇上的脸色,极为蜡黄,比原来瘦了不少,忙道:“陛下,您怎么瘦了这么多?”
康宁皇帝咳了几声道:“阿玉,看来你还是关心表兄的。”
越玉卿本就有几分聪慧,多少有几分明白为什么康宁皇帝会如此的匆忙定下太子之位,越玉卿忙道:“阿玉一直惦记陛下。”
康宁皇帝似乎开玩笑道:“朕还以为白家三郎的死,你怪朕呢。”
越玉卿忙跪下大声道:“本就是我的缘故,才差点耽误了陛下西南军粮事宜,若不是陛下仁慈,白家三郎可不是做援军这么简单了。”
“起来吧,看把你吓得,以前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呀。”
越玉卿起身后,咬了咬牙低声道:“恕臣无能,难以担起储妃大位,请陛下治罪,臣愿意永守边疆在边疆做考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