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赤口出狂言,诸国高手都是暗暗发笑。要知道,在草原大漠一带的人们,都是以游牧民族居多。而凌赤身为中原人,竟然以“骑马、射箭、狩猎、打仗”为局,要与堂堂蒙古海德国师一较高低,无论是谁看来,都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鬼手棋圣”周莫测眼神自然也是一变,呆愣愣地盯着神情傲然的凌赤,一时说不出话。他本是云深书院的高手,论起琴棋书画,自然丝毫不逊色于海德这个外邦国师。而他原本的打算也是叫这个凌赤与海德切磋琴棋书画一类,他技艺相通,也方便指导。然而凌赤竟然要与海德比试骑马射箭、狩猎打仗,周莫测对此类真可谓是一窍不通。
海德朗声大笑:“年轻人,我该如何说你好?是年少轻狂,不知收敛?还是说你胸有成竹,定能胜过在在下呢?”
凌赤自也是大笑:“海德国师不必谦让,小子我当然是选择后者的。”
凌赤虽口中叫海德不必谦让,然而自己却以海德之口吻说明了凌赤本人的胸有成竹。诸国高手见了凌赤这般得意的模样,心中也都尽是嘲讽之色。
海德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如今出关,世人于他的蒙古国师身份无非只是神秘二字罢了。他正好要借用这次比试来向全天下展示自己一番,从此雄霸草原大漠,自然是不在话下。
只见海德立刻答应了下来,道:“既然年轻人这般轻狂,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明日便比吧!”
两人击掌为誓,定好第二日便比试的诺言,然后双双离去。
第二日,朝阳炽烈,大漠苍茫。月轮国土熊熊飘扬的黄沙,又似千军万马奔腾而过。黄沙无限扩散,在天际搅乱成奇形怪状的一团,似有一个身宽体胖的巨人缓缓而来。
月轮国城墙之上,数百勇士并肩而立,傲然胸膛挺立在前,丝毫不显畏惧之色。这些都是久经沙场的好男儿,在大漠当中摸爬滚打多年,这大漠的脾气,当然也是了解得很了。
如今狂风大作,大漠扬土纷飞,正是沙暴前兆。而凌赤与海德国师已然约定好今日的骑术之争,正所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海德身为蒙古一草原大国的堂堂国师,自然是不会反悔的。
海德如今一身行装,丝毫不显老态。真是“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的好一番老当益壮架势。海德胯下更是一匹好俊的马儿,全身棕黄的皮毛如黄金般璀璨耀眼,修长但健硕的马腿微微一动,脚底如是生风一般直窜老远。
海德一紧缰绳,黄马立时停在了城门之前。海德冷笑一声:“凌赤少侠,你的马儿又在何处?”
凌赤微微笑着,手中牵着一匹纯黑骏马缓缓走出了城门。凌赤这匹黑马自也不是凡品,乃是月轮国阿妮公主的亲座。阿妮公主虽然贵为公主,然而自幼也喜驾着马匹驰骋大漠。加之月轮国以商业立国,大漠之中贸易极多的无非便是马匹之类了。是以月轮国之中更是好马无数,而这匹马正是好马之中好马,真可谓是“骁腾有如此,万里尤可行”!
海德目光在凌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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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之上打量了一番,心中也是啧啧称奇:“这马果然不错,只看这小子的骑术究竟如何了。”
凌赤眺望远处,周雨亭、简叮咛还有阿妮公主早已叮嘱他今日不要出战。原因便是远处突然升起的好大一阵沙暴,然而凌赤话语已然说出,又岂会有收回之理?“鬼手棋圣”周莫测只能哎然一叹,若是比琴棋书画,他自然不惧,可万万没有想到凌赤竟然主动要比试这一类他全然不通的玩意儿。
凌赤见这远处黄沙飘然四起,雄浑壮阔的一片,竟然一点畏惧都不在心中浮现。他大丈夫顶天立地,一见如此气势盎然的景象,更是胸中顿感好一阵痛快。
但凌赤依旧是个少年人,比试前总会要嘲讽一番。只见凌赤翻身上马,虽是平平无奇,然而身法之快,实在是众人难及。
凌赤笑问道:“前方沙暴四起,小子当然不怕。但是国师你若心生畏惧,咱们大可不必比下去的。”
海德国师冷笑一声:“哼,你这小子真是不见黄河不落泪!等到输给我之时,你再好好想想说辞吧!”
比试即将开始,月轮族长心生忧虑,沙暴在前,若这两人真有什么意外。中原和蒙古两边他都实在是不好开口。
离开城门数里之外,月轮国一小垒设置其中,平日里作烽火台,以通知敌情。如今在小垒之前竖上了两只旗杆。这骑术的比试,便是要看凌赤与海德二人究竟是会先行拿到旗帜归来,谁就取胜。
话不多说,且见得月轮国城墙之上,一个壮汉手握雕花大弓,仰天一张弓,一只火红羽箭飞射而出。
随之,两边城墙上又是好些大汉一起举起胡角,胡角声响,凌赤与海德两人一起飞驰而去。
这一起步,便霎时见得两人之间的骏马高低了。海德作为一介国师,骏马飞扬起来,真如是脚底生风一般,一扬蹄子,凌赤的黑马就被甩在了后面。
凌赤这马本就是阿妮公主的坐骑,虽为贵马,却少有千里驰骋的时候,再精贵地喂养,真的到了比赛之时,便见得稍显逊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