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被那两只狼赶得汹涌而来,只听得鬼狼一声长吼,所有的狼群全都散开,避免了被马队乱蹄踩踏之惨状。
然而身处狼群三角区域之内的海德便没有那么幸运了,马队疯狂地朝前冲了过来,而海德国师跨下的黄马已然被野狼给撕扯得体力不支,根本躲避不开。
紧接着便是好些乱马嘶鸣,“哒哒”的马蹄之声响彻大漠,黄沙四起,即便凌赤就在不远处,也根本无法看清前面的情况。
突然只听海德国师一声怒喝,黄沙之中渐有一模糊的人影时闪时躲,在乱马当中穿梭而行。
这等轻功,除了海德国师,还有何人?
只见海德国师每一顿步,都是踩在了乱马的背上,如此穿梭而行,却不显慌乱。果然不愧是在大军之中执掌兵马的海德国师!
鬼狼眼神微眯,似乎眼前这个猎物也让它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棘手,于是乎又是一声长啸,所有的狼群又冲入了乱马之中。
每一只野狼都真是迅猛凶悍,虽然马队已乱,马蹄乱踏,保不准便会被一只马给踢中。然而这些野狼却是闪躲有序,每每巧妙地避开了每一只乱马的铁蹄,然后突如其来的一大口撕咬,直将马匹撕扯得痛不欲生。
凌赤不由得暗暗赞叹道:“这鬼狼,真不愧是狼群之中的枭雄!”
不一阵子,好些马匹已然被野狼们咬瘸了四肢,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而没有了乱马的海德,轻功越是难以施展,周围狼群都是饥渴如火的目光牢牢落定在海德的身上,只等海德体力耗尽,就全部一拥而上,就海德撕咬一个粉碎。
海德如今落土黄沙,从腰间拔出了匕首挡在胸前,十几头野狼将他团团包围住了,就算他轻功再好,也实在难以突破重围。
鬼狼低鸣一声,所有的狼群又恢复了匍匐以待的阵势,并不急于进攻。凌赤知道,狼群只是在等待海德精疲力竭之时。
海德所有的食物与水源都落在了黄马上,身上除了一把匕首,已经没有其他装备。而野狼只要渴了或是饿了,遍地的马儿尸体,只要随时咬上一口,立马便可以恢复体力。
海德大惊,心中感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目光一瞥,只见得凌赤还在远处静静凝望,即使这般不甘,他还是忍不住大吼出声:“凌赤少侠,还请你出手救在下一命!”
凌赤手中握紧缰绳,这海德是他的敌人,他该不该救呢?
而海德见到凌赤依旧无动于衷,只好吼道:“若你能够搭救在下,这场比试,算你赢了便是!”
凌赤冷笑一声:“你若死了,就算我没有抓到鬼狼,这场比试当然也算是我赢了!”凌赤说着,取出背后羽箭,搭上弓弦,朝着海德国师瞄准了过去。
海德国师大惊,如今被鬼狼的狼群所牵制住,若是凌赤又要暗中施展暗箭,那海德可真算得上是防不胜防了!
海德国师急忙大吼道:“凌赤少侠,只要你肯救在下一条命,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一定在所不辞!”
凌赤朗声大笑:“我可真是没有想到高傲的海德国师竟然有一天会求我凌赤,不过我凌赤向来单打独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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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没有什么需要堂堂海德国师效劳的地方!”
海德国师脸色剧变,唯恐凌赤会就此落井下石,脑袋转了一圈又一圈,心想:“这个小子连那个中原云深书院的周老头儿的话都敢不听,我又有什么本事可以让他回心转意救我一命?真是糟了,怎么遇见了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
凌赤见到海德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也是泛起了一阵狂喜,暗道:“你这家伙,身为蒙古国师,若是在这里放过你,恐怕你还会开战诸国,闹个天下不太平!看来今日就算我不想杀你,我的立场也应该让我杀了你。”
凌赤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左手中、食二指也搭上了弓弦,缓缓拉出......
“住手!”海德国师突然抬手大喝道,“在下乃是堂堂蒙古国师,手下拥兵百万,若是能够放我回去,我定能说服大汗撤兵!”
凌赤听了这话,不由得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笑道:“海德国师可是身任蒙古要职,这般出尔反尔的话,想必是不会出现在您的嘴巴里了吧?”
海德见得凌赤言语当中略有帮忙之意,更是大喜,立刻回道:“我海德一向说话算话,只要凌赤少侠肯救我,我一定说服大汗退兵!”
海德国师此话一出,凌赤当然心动,若能救下海德国师一命,从而换来整个大漠与中原边疆的和平,那凌赤又有什么不肯的呢?
只见得凌赤大叫一声:“好,咱们一言为定!”
凌赤话语既出,又岂会有反悔的道理?只见得他立刻握紧缰绳,胯下骏马傲蹄一竖,狂风一动,吹起马颈鬃毛飒飒而舞,真是好生潇洒!
随着大漠的狂风舞动,凌赤纵马而冲,背后卷起好一阵黄沙,如是天神下凡一般朝着狼群冲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