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灵豚只是一种非常普通的低阶灵兽。若要真比起来,甚至还不如水虎兽的小跟班水伥。
在并不古老的几十年之前,那时候的凡界没有魔族侵袭,大多数平民百姓都安居乐业。而平洲郡虽说依旧还是一座边塞小郡,但那时候的州榆山并非像如今一样险恶。
那时候的灵兽虽说也将其当做家园,但终究灵兽数量不比现在,人们也时常前往州榆山捕猎充作食粮。
而大灵豚,则是人们最常捕猎的灵兽之一。
说起这些大灵豚,实际上它们和人们平时所圈养的家猪并无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它们体型要比家猪稍微大一些,浑身长满黑色坚硬的长毛,嘴里长有两颗锋利的獠牙,性情也比较暴躁。
如果仅仅只是这些特点的话,它们很难被放在灵兽的行列的。真正让它们位列灵兽的原因有一点。
当被激怒过后它们会变得更加狂暴,变得更嗜血,力量更大,速度更快。比未狂化之前要强大数倍。
此外,这种低阶灵兽还以群为居,如果单一的大灵豚发现危险之后便会高声示警,然后群落则会根据现下的情况决定逃命还是拼死一搏。
但这些并不能难倒那些猎人们,猎人们最爱使用各种陷阱和捕兽夹来对付他们。
因为一旦当大灵豚遭到‘不可见’的攻击之后,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这些畜生往往会选择四散奔逃。
而如今,魔族的到来让平洲郡的人们大多只是龟缩在小小的平洲城,仅有少数在外隐居,过那艰难的日子。
没有人族打扰的灵兽们又渐渐恢复,人迹罕至的州榆山也渐渐成为了人们的禁忌之地,整座巍峨的山脉也渐渐披上了传奇的色彩。
“咳,小子,我说你别愣神啊?你有在听我说什么吗?”
百里稷这才回过神来。他下意识抬头一看,却发现太阳不知何时已经落入了州榆山之下,一抹血色残影成为它向苍生的道别。
而苍穹之上,一抹残月正发着幽冷的光。
“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濮存逸嘿嘿冷笑道:“现在么?现在已经过了酉时,马上就要到戌时喽。就算你此时回家,到家后恐怕也就到了子时了。”
百里稷崩溃了:“师父,我叫你师父可以了不?你让我回去吧,再不回去我那老爹会把我弄死的!”
“嘿,这事你就不要担心了。为师我方才就已经告知了你爹,让他不必担心。”
“别胡扯了!”百里稷一百个不相信,大喊道:“从我们上山之后到现在你一直没有离开过,怎么可能跟我那老爹说了?”
濮存逸嘿嘿一笑:“小老儿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如何是你师父?”
百里稷还是有些不相信,无奈不管濮存逸是否做到了他都无法见证。于是只好勉为其难相信眼前这个老头。
自从干掉那条土纹莽之后,他们又向上爬了至少两里地。这在以往的百里稷看来,几乎是难以完成的任务。
州榆山的海拔越高地势就越险峻,相应的就越危险。
但百里稷自土纹莽过后又显著成长,光是身体素质上的成长已经远远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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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存逸的预料。
仅仅只是一天的工夫,濮存逸的身体素质就以爆炸般的势态迅猛成长。现在他有把握,如果再面对像是土纹莽这样的灵兽,哪怕只有百里稷一人,也能自如应对。
但自解决掉土纹莽之后他们就再没有碰到过实力较为强横的灵兽,而大灵豚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倒霉还是别的原因,也是连毛都没见着。
濮存逸暗自感到有些奇怪,分明下午才见过一头小灵豚。而它们又是以群落而居,不可能附近没有大灵豚啊?
莫非,这州榆山里又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毕竟这一次上山前,濮存逸已经有至少两年未曾踏足州榆山的半山腰了。谁也不知道这两年来州榆山又发生了什么。
如今他们前进的目标,是濮存逸以前在山中结识的一户隐居者的家庭。如果说州榆山整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一直住在州榆山中的他们应该再了解不过了。
出于安全考虑,这户隐居者将家安在了州榆山的一处峭壁之上的山洞内,只有一条羊肠小道与外界相连。而峭壁又隐藏在许多密林之下,显得格外隐蔽。
而这里也的确是隐居者避险的绝佳场所,除非主动暴露,否则很难被外界发现。
当濮存逸带着一头雾水的百里稷来到那隐居者的家附近时,濮存逸的脸色却是一冷。
“不好,出事了。”
濮存逸只是沉声说了一声,便在一片密林之中找到了一条羊肠小道,又回过头看着百里稷道:“百里稷,接下来可能我们将要面临险境,可能远非土纹莽可比拟,若一不小心...”
濮存逸欲言又止,但百里稷已经猜出了濮存逸心中所想什么。“你是说,这次我们可能会丧命啊?”
濮存逸点点头,又重复道:“我们。”
见濮存逸面色严肃,百里稷的心里也有些紧张。这半日的相处,让他觉得濮存逸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强者,是自己远远不及的。
但如今就连濮存逸都显得神色紧张,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