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
“对,正是流放!稷儿,不到万不得已,你万万不能决定残杀凡人的性命。然而,这些人如果继续留在平洲城里,只会继续在平洲城内造成混乱。”
说到了这儿,百里涉又慎重道:“但是稷儿你要记住,这些人的数量不能多。一旦超过了一定的基数,那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
百里稷立刻开始思考,自己父亲这样的建议,到底有没有效果?
首先,百里涉毕竟是他的老爹,所以不管是怎么样他都不会害自己的。那么现在可以跳入下一个问题,那就是究竟让不让那些人流放?
诚然,这些在和平时期还闹事的人如果不是别有用心,那就真的是地痞无赖了。其中那些已经被坐实了是人奸的,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流放,是不是对他们过于仁慈了?
可是这么一算,要是将这些人奸和那些纯粹是闹事的地痞无赖一起流放,人数还真的有点多。
“这...”百里稷为难道:“可这不行啊。”
“为何不行呢?是不是你觉得,这些人还能留在平洲城里?稷儿,你可知道这些人留在城内会对慢慢复苏的平洲城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
百里涉喝了一口茶后,又继续道:“他们多留在平洲城一日,正在缓缓复苏的平洲城就会多一分混乱和危险,那些想要过正常日子的人,每一刻的生活都不得安宁!这和被魔族统治,又有什么区别?”
“这,老爹,其实我也知道啊。”百里稷苦笑道:“我的意思是啊,要流放的人太多了,如果只是流放一部分人,那剩下的人该怎么办?总不至于都杀了吧?”
这番话倒是让百里涉都有些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这样的人流放少了?”
“怎么也得有五十个吧!” 百里稷想了想道:“老爹,你说打算流放多少个来着?”
百里涉大吃一惊:“你说的数量也实在是太多了吧!我原本只是建议,最多十来个就可以了,这也仅仅只是起惩戒作用,其意义是对其他人产生威慑,让他们不敢再在平洲城闹事!”
百里稷耸耸肩:“十几个啊,这人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再看吧,再看。反正这事我也说了不算的。这事还得是那些管事的讨论讨论再说。”
但其实百里涉父子都知道,虽然百里稷已经明确表态不会插手平洲城的内部事务,但是这几天,百里稷和南宫薇什么事情没有做过啊?说他现在是平洲城的名誉城主,估计也没有人不会不承认。
既然已经讨论到这个程度了,百里涉知道,现在的百里稷和之前相比已经不再是同日而语了。
“稷儿,你已经,成长了。”
对自己孩子的肯定,这是身为一个父亲所能够给予的最大的赞许。
百里稷傻呵呵地看着自己的老爹,他知道,从他出生到现在,这十几年中一天天积累起来的矛盾,到如今终于彻底的化解了。
百里稷的心里其实很想哭,他的心中有满腹酸楚,甚至依旧还有对父亲的怨恨。母亲的死,和他有多大的关系啊?为什么要记恨在他的身上?
百里涉是从此以后便没有再见过自己的妻子,可是他百里稷呢?他不自从来到这人世之后,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了吗?
这说起来,到底谁更可悲啊!到底是身为一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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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心智早已成熟的百里涉,还是一个不过十五岁的少年,强迫让自己慢慢变得成熟的百里稷!
恨,真的恨啊...可是现在,当他看到自己父亲脸上的皱纹时,心却莫名地痛了。
这一场持续了足足十五年的拉锯战,没有胜利者。
百里稷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嘿嘿笑道:“老爹啊,你别说,我可是真的成长了。你想啊,这平洲城,我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了吧,虽然不是什么城主,可是他们还不是拿我当主心骨了?”
“嗯,这一点,很好。”百里涉也笑道:“但你记住,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切勿骄傲自满,也切勿急躁。只有保持良好的心境,在遇到任何事情面前你都不会惊慌失措,而是非常镇定。你明白吗?”
“那是自然了。”百里稷满口答应,他也知道,这的确是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好。百里涉作为成年人,比他早来这世上几十年,其生活阅历自然也丰富得多。
顿了一会儿,百里涉又笑了笑,问道:“稷儿,我听奶妈说,那个姑娘,名叫猫儿?”
“啊?是啊,那就是猫儿。怎么了?”
“为父问你,猫儿,你打算如何安置呢?”
怎么又是问到这个事情了?百里稷一阵无奈,苦笑道:“我说老爹啊,你该不会也觉得我对猫儿有意思吧?”
“那么就是没意思了。”百里涉点点头:“这样为父便放心了。为父是觉得,你才刚和南宫定亲不久,就又找了猫儿这个么一个丫头。这个丫头,看起来的确很可爱,也的确需要照顾,但是,现在你们接触时间尚短,等到以后熟悉了,你倒是可以将她纳为妾。”
百里稷无语了,他看着一本正经地百里涉,哭笑不得到:“我说老爹,你这到底是说得哪儿跟哪儿啊?什么我就纳猫儿为妾了?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好不好,我是琢磨先让她和奶妈住,以后的事情再说。”
“嗯,这么想也可以。”百里涉抬头看了看,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然后又看着百里稷道:“不如这样,过些时日,让呼延煜珩和猫儿见一见,如果他们之间觉得合适,为父倒是也可以当这个媒人。”
“什么?你说呼延煜珩?”
百里涉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惊讶得仿佛魔族再次入侵了一般。“嗯,呼延煜珩,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