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不敢的!”
杨忠激动说道。
“好!现在就全军渡河,攻打枋头。”
渡河?攻枋头?那又有什么用呢?
杨忠大惊,他还以为会带兵去虎牢关,再去洛阳逛一逛。
“放心,枋头现在只是一座空城而已,我们破城就走。”
刘益守用力的拍了拍杨忠的胳膊说道。
杨忠麾下三千精骑,都是轻装配置,带了三天干粮说走就走。刘益守带着大军坐船渡河,因为白马渡离河对岸的距离非常接近,三千精兵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在黄河对岸集结了。
“看你的了,走吧!”
刘益守对杨忠说道,后者带着骑兵便朝着枋头的方向而去。刘益守跟在队伍的最后面,骑着马慢悠悠走着。
等他一边看风景一边往枋头主城方向去,抵达主城的时候,杨忠已经在城门口等待。此时城门大开,四周连尸首都看不到多少。
“高欢这是把兵马都带走了啊。”
刘益守感慨的叹息了一声。
杨忠心悦诚服的拱手说道:“主公妙算,高欢只留下一百郡兵守城,连城墙都没站满。”
呵呵,那个是自然的,刘益守嘿嘿冷笑没有说话。
高欢一方枭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别说是枋头了,就是邺城丢了也就那么回事。高欢的思维模式也很简单,如果我高某人没了,那还要其他人做什么!
在前方战事吃紧的时候,高欢自然是顾不到后方邺城的。更何况梁军也没有能力打下邺城。
“我去以前的老宅参观一下,你带人去把枋头的粮仓给烧了。”
刘益守不以为意的对杨忠说道,说完在阳休之的陪同下,来到枋头城的县衙。
“还是和当年差不多啊。”
在县衙的前院后院参观了一番,刘益守感慨了一句。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回首看去,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只是在瞎忙。
当年虽然穷困,却也有几个妹子作陪,经常玩一些十八禁的快乐游戏,手里的事情也不多,过得真不赖。
不像是现在,一群妹子一群娃,手下还有一大票人天天想改朝换代给自己披黄袍。
心累,人更累。
刘益守看到远处冒起了浓烟,知道杨忠烧粮仓得手了,于是对阳休之吩咐道:“派人把枋头城里的文桉全都打包卷走,我们准备撤了。”
就这么来了就走啊?
阳休之搞不懂刘益守到底想做什么,有些疑惑的问道:“我们不占城池,过河有什么意思呢?”
“只当是我带你们春游了,废话真多。”
刘益守失笑的摆了摆手,把阳休之打发走了。
很快,刘益守便带着三千精骑出了枋头。
杨忠拱手问道:“主公,我们这就渡河么?”
刘益守这回亲自带兵攻下枋头(空城),把粮草烧了可以理解。只是这样做……难道是为了弥补他不曾亲自上阵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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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忠有点不明白刘益守到底想干啥。
“去邺城。”
刘益守吐出三个字,在杨忠耳边炸了!
“去邺城?”
杨忠舌头都在打卷。
“对啊,去邺城。你是不知道,当年游娘投我怀抱之前,在邺城外的一座寺庙里把我给骂了一顿,我还挺想故地重游回去看看的。”
刘益守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踏马也能叫理由么?
听到刘益守的解释,杨忠整个人都不好了。
“安心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信我就走!”
刘益守拍马就走,杨忠等人只能跟在后面。
此时已经入夜,刘益守命向导带路,三千精骑一路奔袭到安阳县城外。看到安阳城墙低矮,城墙上防守的士卒寥寥无几。
刘益守对杨忠说道:“安阳县城防守空虚,我们不动声色绕过去,直扑邺城。”
“得令!”
杨忠已经麻木了。
大军悄悄的绕过了安阳县城,守军夜里只能看到火把,以为是自家军队的调度,并不当回事,也没有派人前来接洽。
待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座巍峨的大城出现在眼前,坐落于漳河北岸。
“邺城到了啊。”
杨忠感慨的说道。
“主公,我们这三千精骑,攻邺城恐怕力有不逮,哪怕邺城防守空虚……”
杨忠连忙建议道,生怕刘益守下令攻城。自家主公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不过似乎也不用下令了,因为邺城守军发现了刘益守大军的旗帜,还有梁军穿的红色军服,已经乱作一团,城楼上到处都是乱窜的守军。
城内隐约传来大鼓之声,紧张而肃杀。老远就听到众多盔甲摩擦的噪音。
“阳休之,带墨宝了没?”
刘益守澹然问道。他看着邺城东门的城楼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主公,当然带了。”
“嗯,很好。在纸上写一句:刘益守到此一游。捆在箭失上射到城内。”
身边的杨忠等人都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刘益守带他们来就是如同儿戏一般的来晃一晃!
“我看众将士此番出征都累坏了,带你们来邺城转一转,没有别的意思。”
刘益守意味深长的对杨忠说道。
后者不做他想,很快便把那支箭射入城中。
看到事情办完了,刘益守对杨忠说道:“走,去周边转一转,看看邺城风物,晚上就回白马渡吧。”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邺都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走了!”
刘益守带着众将士策马离去,给邺城守军留下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和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