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而言,终于要脱离苏长青的羽翼了。
从小到大,他听得最多的便是,这是宰相府的二公子。
他中了状元,别人会说,若非他爹是宰相,这状元之位未必是他的。
不管他多努力,只要谈论起他,永远脱离不了苏长青。
今天过后,他离开京都,远去万里之外的黔州穷苦之地,终于能够一展所学了。
想到此处,苏宇眼中满是兴奋。
宴会之上,许多权贵子弟亦是在列。
文渊阁阁老费驰主持宴会,他高高举杯,满脸红润的说道:“各位,今日鹏程宴,又是我文渊阁之盛事,愿各位外放之后,一心为民,为政一方,为我大周做出贡献!”
所有人都举杯同饮。
此时苏文的马车也到了酒楼之外,赵进看向苏文,低声道:“少爷,咱们没请柬,怕是不太好进。”
苏文微微一笑,说道:“便在此处等候便可。”
他只是来送苏宇一送,并非非要进去不可。
若不是苏长青说的太晚,时间较紧,他也无需来此。
苏文说完,便在马车中调息起来。
其实苏文还是比较勤奋的,系统的情绪值,可以提升武学进度,却没法直接提升修为,所以苏文平日里对于自身的修炼,从来都没有放松。
酒楼中,众人同饮过后,宴会开始。
众人高谈阔论,说起天下大使。
其中便有人说道:“诸位可知,今日朝堂之上,陛下提出重立秘影卫之事,百官皆反对,唯有苏相赞同!”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阵热议。
一青年男子说道:“苏相此番行事,着实令人不敢苟同,那秘影卫是何等虎狼部门,当年迫害了多少忠良义士?是多少先辈努力,才废除掉的,如何能够重立?我等身为臣子,怎能如此没有气节?陛下犯错,便该仗义执言,以死为谏,苏相这般媚上,吾实不屑!”
“呵呵,苏相的作风谁不知道?从来都是陛下说什么,他赞同什么,哪里会得罪陛下?”
“就是啊,若非如此,苏长青如何能坐稳相位多年?”
场中议论纷纷,年少之人,自有一股热血,语气中对苏长青多有不屑。
苏宇皱起眉头,他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苏长青的儿子,可是同样,不代表他喜欢听别人说苏长青的坏话。
苏宇忍不住开口道:“尔等在说什么?苏相乃是一国之相,所思所虑,皆有因由,陛下欲重立秘影卫,也必然有其考量,尔等不知其因由,如何便能说我父亲的不是?”
苏宇话一出口,众人顿时想起,这可是苏长青之二子。
不少人便闭上了嘴巴,不过也有不在乎的。
比如刚刚说话的青年,他是户部侍郎庄亦之子庄清北,算是吴秋寒一脉之人,也受父亲影响,对苏长青本就有所不满。
见到苏宇,也不畏惧,开口说道:“呦,原来是苏相之子啊,苏兄才高八斗,为我文渊阁翘楚,在下佩服,只是在下也是就事论事,秘影卫之事,早有定论,于国弊大于利,我记得之前文渊阁辩论之时,苏兄也是这般认为的吧?难道变成苏相,苏兄的立场就要改变了?”
这话是不错,文渊阁之内经常会举办一些辩论比赛,辩论各种政策之好坏,当时苏宇拿到的辩题便是秘影卫废立是好是坏,当时他是正方。
这话是不错,文渊阁之内经常会举办一些辩论比赛,辩论各种政策之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