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放倒了两人之后——
“庭墨。”
陆京远淡淡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
平稳得淡静凉薄。
“岁岁今天受了惊,我好不容易才刚把她哄着睡下。”
“如果你想吵醒她,随意。”
轻描淡写的语调,而又无比的笃定。
霍庭墨扣在保镖脖子的手,蓦地加重了几分力度。
被男人按在地上,感觉到窒息不断挣扎想要大叫的保镖。
几秒后,渐渐没了呼吸。
沉寂了许久。
像是跨越了整个世纪的黑夜。
站在楼梯口的男人,才低低哑哑的道,“我去看看她。”
“看她一眼,我就离开。”
……
第二天。
早上。
粉紫色的帷幔下,依稀可见床中心,微微隆起的小小一团。
陆听酒睡迷迷糊糊的快要醒来时,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在窗前站了一整晚的男人,听到声响后,蓦地快速的转身。
“酒酒?”
想要走向床边的霍庭墨,猝不及防的踉跄了一下。
站了一整晚不曾移动分毫的双腿,此时已经完完全全的麻木了。
稍稍一动,刺骨的痛感就从脚底袭至整个脑海。
但霍庭墨根本无暇顾及这点痛,他快步的走到床边。
“酒酒,醒了?”
迷迷糊糊的醒来,在床上坐起来的陆听酒。
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下一秒。
她就被男人紧紧的,按在了他怀里。
顿时。
陆听酒的睡意,醒了大半。
她偏着头,带着刚起床时迷迷糊糊而又软软的音,叫了一声,“霍庭墨?”
“嗯。”
“你抱得好紧啊,”被男人抱在怀里的陆听酒,感觉横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臂又热又烫,“你能不能先松开我……”
没想到,她的话刚落之后。
把她紧紧按在怀里的男人,手臂顿时收得更紧了。
“霍庭墨,你怎么了?”
男人沉冽而慌乱的气息。
给她一种,好像再也不能抱她,所以想要拼命的抓住什么一样。
“酒酒。”霍庭墨低着嗓音叫她,“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不要……不要不回家,嗯?”
低低沉沉的语调,像是沉寂在深不见底的黑渊,不曾见光。
默了几秒。
陆听酒才记起,昨天回陆家没有给他说,“霍庭墨,昨天是因为……”
男人好似害怕她会说什么,自顾的说道。
“酒酒,最后一次。”他缓缓的放开了她,盯着她漆黑的眼,一字一顿的道,“下不为例。”
陆听酒不懂他的意思,黑白分明的眸看向他。
霍庭墨却没有再说下去。
他伸手揉了揉陆听酒的发顶,弯腰从床上抱着她去洗漱。
“等下,我就带你回去。”
……
洗漱完之后。
到楼下客厅时。
依旧被男人抱在怀里的陆听酒,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她抬脸看向霍庭墨,“我大哥呢?”
刚好从厨房出来的苏姨听见这话,快速的应道,“小小姐,陆总去公司了。”
“不过陆总特意吩咐,给您们准备好早餐。”
小小姐身边的那位霍总,苏姨是见过的。
他一个人,来过陆家好几次。
每次来,都是直接上楼,去了陆总的书房。
不过偶尔有几次,苏姨碰见他从陆总书房出来。
经过她身边时,总是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但她们这些做佣人的,最为忌讳在身后议论主人家的事情。
苏姨也从未告诉过其他人,只当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