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庭墨走后。
陆听酒睡裙也没脱,就顺着浴缸壁沿滑下,闭着眼,任由自己整个人沉到水底。
……
半个小时后。
霍庭墨听着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从浴室里传来。
抬手敲了敲浴室的门,“酒酒,你好了吗?”
没有人应。
霍庭墨敲门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酒酒?”
还是没有应。
霍庭墨神情一紧,心底蓦然升起几分恐慌,抬手就要推开浴室的门。
吱呀一声。
浴室的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酒酒?”
霍庭墨看着女孩清丽出尘的脸,眸光微涌,“洗好了?”
“嗯。”
霍庭墨伸手,接过她擦头发的毛巾。
把她抱在了梳妆台前,然后再继续着她擦头发的动作。
力道温和的擦拭着手下柔软的发丝,霍庭墨等干得差不多了,才低声道,“祁瑾刚刚把止疼的药片拿上来了,酒酒,你吃两片。”
陆听酒撇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药片和水,秀眉不漏痕迹的蹙了一下,“我现在已经不疼了。”
不疼了。
霍庭墨给她擦拭发丝是手微顿,他懂她的意思。
就是不想吃。
霍庭墨停了手里的动作。
只是一瞬。
陆听酒就从柔软的椅子上,落在了男人温热的腿上。
霍庭墨盯着女孩的眼睛,轻声哄道,“以防万一也是好的,就当是预防了,嗯?”
陆听酒想起她之前一吃药片,就止不住的干呕,根本吞不下去。
她摇了摇头,避开霍庭墨的目光,“不要。”
“我不想吃。”
霍庭墨眸色深了些许,继续低声道,“我问过祁瑾了,是他医院特制的药,不会苦。”
“酒酒,”霍庭墨看了一下时间,低着语调哄道,“现在才凌晨两点,你不吃,万一又疼起来了,相当于你今晚上都不用睡了。”
“那就不睡。”
陆听酒靠在他的胸膛处,清越的尾音勾了点不自觉娇软的意味,“我不想吃。”
“小时候我哥哥他们,都不会逼着我吃药片的。我吞不下去。”
之前试了很多次的方法,只要药片一抵到吼间,她就会止不住的呕出来。
而且药片化开散在嘴里的苦味,她一次也不想尝试了。
药没吃进去,自己还得受罪。
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女孩身上带了几分清软的气息,如雨后竹间拂过的轻风,幽静又扰人心扉。
霍庭墨低眸,看着披散在肩头仍有些许湿意的长发下,女孩白皙而又有几分病态感的脸蛋。
瞬间心底软成一片,什么就妥协了,“好,那就不吃。”
“那你继续睡,我守着你。”
霍庭墨把陆听酒抱在床上,轻放在床中心。
伸手替她盖好了被子。
霍庭墨坐在床边,手一下一下的轻拍打在空调被上,哄她入睡。
被刚刚心脏那阵痛,痛醒之后的陆听酒,此时睡意不大。
清澈的一双眸子,盯着坐在床边的男人,“你也去睡吧,我没事了。”
霍庭墨眸底暗了暗,低沉温和的语调,“等你睡着后,我就离开。”
陆听酒看着男人俊美,似是覆了层温柔的脸庞。
心间微颤。
温柔……总觉得跟他搭不上边。
静了片刻。
霍庭墨的视线,落在女孩安静看着他的脸上,缓着声调,“我在,你睡不着?”
“……有一点。”
任谁被盯着看,都应该睡不着吧?
“酒酒,那你要尽早习惯。”
霍庭墨语气认真,不似开玩笑,“鉴于你今晚毫无征兆就被痛醒的行为,以后每晚我都会看着你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