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当年肯定超勇的!”赵应栾不动声色的拍了一个马屁。
江鸿峰挑了挑粗狂的眉毛:“那必须的!那时咱山城流州这边,还不叫山阳军,是后来合并改制的!”
“叔,你给说说呗。”
“小子,你现在的大将军是陈其猛将军,叔从军时的大将军可是陈朔方陈大将军!”
只见江鸿峰再次吐出一口白雾,脸上带着回忆神色道:“那时奉蛮之间的大战,大将军都会亲自在大营压阵......对了,据说当时的陈大将军身为大奉山南第一强者,是脱什么凡的武修......”
“脱凡境武修!”
赵应栾纠正道,接着便受了江鸿峰的一记白眼。
“叔当然知道,只不过一时没想起来!”
“嗯嗯,叔你继续说!”
“刚说哪了,这被你打断的......”
“......”
“对了,当时的山阳军还不叫山阳军,流州这边主要的军力分别是赤阳军和黑鸦兵两支,还有一些小散旗帜的边军......叔当年所在的就是赤阳军!也就是现在的山阳军的原身,所以说叔也算山阳军的一员,还是你的前辈了!”
“前辈好!嘿嘿......叔,那戍州那边呢?”
“戍州那边嘛,也有两支主力,分别叫做退蛮军和万骑,也就是现在安南军的前身......”
“嗯......当时戍州还有一支相当厉害的骑兵叫做陷阵营,上至营中主将下至普通士兵,每战必深陷敌阵,身先士卒!据说他们的佩刀每次都砍到卷刃,南刀报损率在整个军中都是最高的!”
农家汉子掐着烟屁股,深深的吸上了一口,吐出团团烟雾。
“不但如此,陷阵营光主将都换了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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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营官更是换了六个!一场大战下来,营中战损高达七成!却拼掉了几倍于自身的兵力!战场所到之处,那些狗蛮子闻风丧胆,无人敢缨其锋!”
江鸿峰脸上带着唏嘘之色,和一道道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那时的边军将士,都以加入陷阵营为荣,大口喝酒,大刀杀蛮!青阳酿和南刀,是咱山南军中男儿的最爱!战死沙场又何妨!老子就想多杀几个狗蛮子!”
赵应栾细细听着,神色中带着浓厚的兴趣,和一种莫名的向往:“陷阵营这么厉害,那后来呢?”
江鸿峰把那仅剩的烟屁股狠狠摁在了脚边。
“后来?后来一场大战折损了陷阵营九成兵力,大将军看不下去了,亲自出面摁下了还想要参战的剩余营中将士,才没有让陷阵营死绝......再后来,那场大战结束,整个山南郡边军改制,陷阵营合入万骑,和退蛮军一起成立了新的编制,也就是现在的安南军!”
“哦,对了,最后的一任陷阵营营主和副官,你肯定听说过。”江鸿峰耸了耸鼻头,似乎还在贪恋着绿荷的余烟。
赵应栾凑头过去,好奇的问道:“我听说过?是谁啊?”
江鸿峰斜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卖了个关子。
“叔,你就别逗我了!快给我说说,到底是谁?”赵应栾催问道。
“最后一任陷阵营副官,就是现在的八坊司刑坊副坊主,穆森然!”
“穆坊主?”赵应栾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江鸿峰倒是一怔。
“叔,我在大营时听一些老兵说,咱流州刑坊的穆坊主对待蛮子,是真的有一套!”
赵应栾倒是一口气把知道的说了个圆乎。
“园会上不是抓到了一串南蛮的哨虫吗?据说是之前在长季、王留村附近抓到的几个蛮子,受不了穆坊主的酷刑,该交代的不该交代的,一股脑都给说了!这才发现了那些蛮子的计划,被咱们一网打尽!”
“这样啊......”
“对了叔,穆坊主是副营官,那当时最后一任陷阵营营主是谁?是戍州那边安南军中的某位将军?”
江鸿峰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这你就猜错了!”
“陷阵营最后一任营主,就在咱们流州山阳军中!”
“啊?”
“前陷阵营营主,现如今的山阳军主帅,大将军的大儿子,陈其猛陈将军!”
赵应栾陷入了一瞬间的呆滞,“大将军......”
“一门三战神!陈家为咱们山城,还有山南的百姓,付出的真是不少!”
“他娘的这些狗蛮子,这么多年来屡屡犯我山城,就是杀不尽!”
江鸿峰唠叨着,一身深青色军服的赵应栾缓缓从呆滞中反应过来。
“对了,青子那小子最近怎么样?说实话,我挺佩服他那个养父的,兵坊林坊主给咱山城造了这么好的一把南刀,让将士们在战场上死也能多砍两个蛮子!”
“青子他......”
“爹......”
“爹!应栾哥!”
两道甜美的少女声音传来。
刚开口说了三个字的赵应栾瞬间起身,向着身后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