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是一个姨娘的弟弟,并且这个弟弟不学无术,每天都在大街上鬼混,没钱了就去府衙后院找他姐要钱,但架不住他姐得宠啊,这县太爷原配早逝,一直未续弦,家中虽有几房姨娘,但这杜姨娘最是得宠。
下人们都私下议论,这杜姨娘摆的谱,比那正室夫人都足,穿着都比照正室夫人的穿着,因着整个安阳县,就这个县太爷官最大,所以竟无人敢得罪这杜姨娘,更别提这狐假虎威的小舅子了。
今天竟然有人敢把这县太爷的小舅子眼睛挖了、舌头拔了,那也真是不想活了啊。
周围围观的人,虽然觉得魏钊有些过于残忍,但心中有暗自欢喜有人能教训这县里一霸,这杜子腾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最是好色,县里但凡有点姿色的姑娘,无权势的被他玩弄抛弃,上吊跳河的有的是,有权有势的,也没逃过被他言语羞辱,上下其手。
因着县太爷罩着,所以大家都敢怒不敢言,现在看他遭殃,心中也都暗爽。
那领头的,看见县太爷的小舅子被祸害成这样,也不敢擅自做主,差人回去禀报大人,这边派人围住魏钊及那几个黑衣人。
魏钊示意陆星燃推他上前,“眼睛是我挖的,舌头是我拔的你又如何?”
领头的官差一听这话,被气笑了,“我说,你一个瘸子,身体残缺,口气倒是不小,你可知我们安阳县,我们县太爷就是天,你敢得罪天,任你有多大权势,让你插翅都难飞出我们安阳县。”
“小小安阳县的县令,竟然有这么大口气,看来,你们也没将皇上看在眼里啊。这就是那个人治理下的官员,还真是让人失望呢。”魏钊翘起的嘴角,嘲讽至极。
“你这莽夫休要胡言,皇上是九五之尊,是全天下的天。”那官差冲着天上拱了拱手,“而我们县太爷——就是这安阳县的天。”
“来人,将这莽夫给我捆了。”领头的官差说完,一挥手,身后的兵一起上前,想要将魏钊捆绑起来。
魏钊从容的从衣襟里掏出一张被叠的整整齐齐的纸,递给其中一个黑衣人,“墨白,这个给你家主子,光看戏怎么能成!”
墨白接过纸,没有说话,转身上了茶楼,将手中的这叠纸,递给了正看戏看的上瘾的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