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老哥,别那么在意,人家说不定还比较喜欢这种谈话方式呢!”冬傲慢的说。
‘原来他叫日向日行啊,真是个高贵的名字。
还有,你才喜欢这种谈话方式!你全家都喜欢!’女子内心大声咆哮着。(冬斜眼望天:呵呵,不好意思,我家就剩我一个人了,我喜欢就是全家喜欢)
见到女子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抖动的脸颊,日向日行无奈的对冬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想过会儿直接用幻术操纵她带我们离开,所以才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待她。
只是,冬,她只是一个无辜的普通人而已,我们手上的罪孽已经太多了,不要再沾染无辜者的血腥了。
杀戮手无寸铁的百姓,这可是违背了我们木叶一直宣扬和平原则啊!”
“哐啷!”
这是女子忙不迭丢下别在腰间的小刀与岩石撞击的声音。
感受到冬投来的玩味视线,女子心虚的把头转向一边,却正对上了日向日行投来的赞许目光……
女子悄然垂首,以遮掩脸上的羞赧。
原来如此……眼神犀利的冬收回那看懂一切的目光,转而直视日向日行,声音低沉,送上了一记来自“好兄弟”的助攻,发出最后的质疑:“哪怕是主动入侵的火之国的水之国的子民?”
日向日行无畏的迎上冬审视的目光,坦荡说到:“底层的平民是无辜的,上层的贵族才是支持雾忍的罪魁祸首。”
“你真是这么想的?”
“这既是我的想法,也是包括富岳族长在内所有木叶高层的意思。”
“哼!是吗?”冬收回目光,鼻腔里发出不屑的读音,似乎是对日向日行拿宇智波富岳和木叶高层来压他很不满。
冬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懒散的说:“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就由你来宣扬木叶的和平原则好了,我去那边看看水道。
先说好了,这只是你们的想法罢了,与我无关。”
言毕,冬向着有水声的那边走去。
‘冬……’
日向日行望着冬的背影,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位“生死之交”的“挚友”的了解似乎有些太少了。
‘冬为什么会特地把自己摘出来?’日向日行表示理解不能,他做出的最大胆猜测,也不过是冬在战争中受了刺激,与宇智波富岳和木叶高层产生了矛盾,所以才有些偏激。
他哪里能想到,冬不认同可不仅仅是木叶里的某些人,而是整个木叶!
‘罢了,等回村以后再找机会开导开导他吧,性格这么偏激可不行,在忍界里很难吃得开的。’
尚不知又给自己定下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的日向日行收回视线,对着女子歉意一笑道:“我这位朋友因为某些缘故,对战争方面的感观,嗯……怎么说呢,应该是和我们不太一样。
很抱歉把你给牵扯进来了,如果我们给你造成了什么损失的话,作为赔罪,我愿意尽可能的给予补偿。”
“不,不,不用。”女子连连摆手,口齿不清道:“只、只是虚惊一场罢了,不需要什么补偿的。”
“你不用害怕,”日向日行温和的说,“我们木叶忍者来到水之国属于自卫反击,这场战争也只是为了抗击肆意挑起战争的入侵者,绝无意干扰你们水之国人民的生活。
我们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水之国内部稳定下来,不要再挑起无谓的争端,和我们共同维持忍界的秩序,给两国百姓带来安稳的生活。
所以,我们绝不是你们的敌人。
鉴于我的同伴之前对你的无礼举动,我在此表示抱歉。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气,也不奢求能和你成为朋友,只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的善意,原谅我们。
这样吧,为了表示诚意,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话,尽管说出来好了,我们会尽可能解决的,就算是弥补之前的过失。”
‘他说话好温柔、好好听啊,长得又那么帅,而且身上有种……应该叫做气质吧,也好让人喜欢……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怎么回答呢?’
女子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交叉到一起,几根手指不自觉的做着小动作;感受到日向日行的柔和目光,女子的视线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只敢在他眼睛以下、下巴以上的范围里游移;而且,女子的体温也在无火自燃迅速提升,很快就达到了三十八度六——这是低烧的温度,更是恋爱的温度!
只是很可惜,尚处于虚弱状态的日向日行完全没有发现女子的这些小动作。
许久的沉默后,日向日行开口了:“怎么?还是不愿意吗?如果不信,你可以说出你的要求,然后看看我们的诚意。”
他的声音依然柔和,令旁人丝毫听不出他内心的不满——他之所以要与女子啰嗦这么多,完全是出自本身的教养和村子的要求,但这不意味着他会无止境的和女子拖延下去,当他自认仁至义尽的时候,他的果决可绝对不会比冬差多少。
幸运女神还是青睐女子的,在日向日行的耐心还有足够能量条的时候,女子喃声细语道:“我真的没有什么要求,我相信你们的善意。”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日向日行开心笑道。
‘这个女人真是太好哄骗了。’这是他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
“那个……”女子斗胆看着日向日行白净的眼睛,温润的黑色眸子眼波流转,蕴着三分希冀、三分不安、三分爱慕、还有一分不确定,问道:“那么,我们就算是朋友了吗?”
“?”日向日行呆了一秒,而后展颜一笑。“当然!”
日向日行忍着伤痛直了直身子,以示对新朋友的尊重,微笑但不轻浮的说:“那么,作为朋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日向日行,另一位是宇智波冬,你可以称呼直接我的名字日行。”
“日……行……?”
女子磕磕巴巴的念出日向日行的名字,日向日行笑着点点头,但女子总觉得就这么干干巴巴的叫名字太不亲切了,就想着给这个称呼加上一个后缀,可一时间她还真不知道叫什么。
在岛上生活的二十年,平日里乡亲间都是以辈分相互称呼,什么大哥大嫂过年好啊!我是你的叔,你叫我作侄儿……
看面相,日向日行也比她大不了几岁,但他的那种气质总给人一种仰视的高贵感觉,可女子知道的最尊敬的称谓,是对村子里最年长的老人称呼为“老祖宗”,如果对日向日行用这种称呼,是不是有点太怪了?
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亲戚道里的偏远孤岛“土著”女人,她的脑海中根本没有“前辈”“大人”这种敬称。
至于顺着冬叫日行老哥,这称呼不但显得太过不着调,而且女子是坚决抵制和冬用同一个称谓的。
想了半天,女子才做出决定:
“日行……哥?”
‘好……好别扭啊!’日向日行内心咆哮,一阵腻味是他的第一感觉。
倒不是说以前没有人这么称呼过他,但那些人都是自家的族弟族妹啊!听着亲,看着更亲。
这还是日向日行头一次从非日向族人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说不别扭那是假的,但女子却又是自己主动招惹的,哪好意思再开口让她换个叫法,只能是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
日向日行面不改色,良好的家教与忍者素养让他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微笑,可是在这种气氛里,日向日行既没有改变脸色、也没有表明态度本身就是一种态度,若是一个人精在此,这时候肯定知道要改口。
但是女子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著哪知道这些?她见日向日行没有反对,以为他没有听清,于是就又大着胆子说了一句:“日行哥?”
这次她说得流畅多了。
“这女的懂不懂礼数啊!哪有一见面就这么称呼别人的!”
这是日向日行的第二感觉,但是他一看女子那身野性的打扮,好吧,这确实是一个不懂礼数的。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和土著谈礼数,谈不明白还是其次,若是误解了闹出矛盾可就不好了,没办法,日向日行只好捏鼻子认下了这么一个“妹妹。
‘大不了忍上几天。’
日向日行这样想着,干咳了一下,不自然的笑道:“咳,那个,谈了半天,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
“我叫阿秀。”
“阿秀……”
日向日行下意识重复了一下,女子——也就是阿秀——立刻应到:“哎!”
‘回答的也太快点吧!’
日向日行眉心一跳,心中突发不安,感觉自己好像牵扯到了好大的麻烦中,如深陷漩涡一般,但又找不出那危机感出自哪里,只好把精力集中在如何婉转的让女子按照他的心意行动。(虽然在这种旁白一般的心理活动叙述中应该把称呼女子的名字“阿秀”,但不知道为什么,日向日行对称呼女子为“阿秀”很是腻味。)
“那个……阿秀……”
“哎!”
“咳咳,这样,你看我们现在也是朋友了吧?”
“嗯嗯!”
“那么朋友之间自然该坦诚相待吧,有什么麻烦也就不用再藏着掖着的了,我看得出来,你绝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尽管说出来吧!”
别看日向日行的话那么大度,他心里的小算盘可是打的啪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