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雷自然不怕这种双标狗,他选择直接揭穿!
梅伯一听,立刻怒道:“两国之间,岂能与私人混为一谈?”
胡雷顿时又笑了,这个笑容让梅伯心中一紧。
似乎感觉自己又要被轰炸了!
他的感觉没错,胡雷马上又给他上了第二课!
“两国之间,也是君臣,大商为君,周国为臣,他们不知君臣之义,失德在先,就如你的朋友先要造反,你才去揭发他一样,他造反在先,我突袭沣城在后,有何不可?”
“你这是血口喷人!我何曾揭发朋友?”
梅伯说到一半,顿觉不对,连忙改口,说起国事。
“国事之中,岂能以人论?两国之间,大国当怀仁,你带兵偷袭,就是失德之举,失德而狡,其心当诛!”
以大事小当怀仁,以小事大当怀智!
这是这个时代普遍认可的价值观,所以围观的群臣都纷纷点头。
胡雷却斜睨着梅伯,不屑道:“没想到名声在外的梅伯也不过如此,背后攻讦别人德行不说,看到别人说得有理,也只会动辄请诛?”
他不接“大小”的话茬,而是抬手朝帝辛抱拳,眼睛看着梅伯。
“我奉陛下旨意,兴师讨贼,你这样的奸佞之臣,潜身缩首,苟图衣食便是,怎敢在我面前妄称德行?我若如你一般皓首苍髯,怕是命归九泉之时,无颜去见先太丁帝!”
“我……我……”
这一番相当于指着鼻子,而且又将先太丁帝搬了出来。
梅伯哪见过这个,顿时被一顿抢白给骂懵了。
“真是枉活几十岁,又是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周为虐!”
胡雷却还在继续,而且越说越兴奋。
“简直犹如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陛下面前狺狺狂吠!”
一时间,胡雷感觉自己犹如诸葛武侯附体,挥斥方遒,骂梅伯如骂王朗。
当然,是唐果强老师那一版的。
“竖子……竖子敢尔!”
梅伯何曾被这样羞辱过,他的脸色一时间来回变换,又红又白,又白又红,哆哆嗦嗦的指着胡雷。
群臣也都有些懵了,金銮殿上还能这样无礼?
帝辛却是爽的不行,差点有些绷不住要乐出来。
主要是胡雷骂的太精彩了,每一句都在点上!
胡雷自然骂人骂全套,此时他眼神微眯,将那句杀伤力最大的话,铿锵有力、一字一句的吐了出来!
“说实在的,我虽是年幼,却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噗~~~!”
胡雷这套曾气死王朗的话,如今也将梅伯气得吐血。
他是大商皇族,一生优渥,何曾受过这样的责骂?
将他形容成寸功未立,只会狂吠的老狗,这不仅是在骂他,简直是在揭他的皮一样!
梅伯的老血吐出,其实反而心中的郁结舒坦了一些,可胡雷哪里会放过他。
见他喘着粗气,胡雷立刻再次补刀,幽幽道:“没想到竟然还有几分羞耻之心?可惜了先太丁帝一世英名,唉!真是不当人子啊!”
不当人子?
当人子?
人子?
子?
?
刚刚喷了血的梅伯脑海中全是这句回荡,忽然剧烈喘息几下。
“啊!”的大叫一声,一头栽在地上。
两人只是在殿中各自申辩,却忽然对骂起来。
兔起鹘落之间,群臣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闻仲第一个察觉到不对,连忙上前上前伸手一弹,顿时有些傻眼了。
他先回头瞪了胡雷一眼,才转身对帝辛道:“启禀陛下,梅伯他的肺……炸了!”
顿了一下,才沉痛的道:
“梅伯,已然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