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一切事务,苏醒技痒,好不容易来了曹全这样一个圣阶高手,岂肯放过,硬拉着曹全王争出寨而去。扈三娘现在是苏醒到哪,她就到哪,吵着一定要陪同前往,苏醒无奈,只得答应。
来到山寨外一个空旷之地,苏醒施出独孤剑法,招式凌厉,与曹全对招数百回合,丝毫不落下风,令王争一脸惊讶,短短数月不见,苏醒的功力已超过自己良多。
“公子,没想到如此短时间,功力精进如斯,假以时日,位列天阶,不是难事啊。”看到苏醒的进步,王争是由衷的高兴。
“是呀,那必须的。夫君现在可不怕绝尘那个老尼姑了。”自己的爱人的成就比扈三娘自己都兴奋。
苏醒摸了摸扈三娘脑袋,正欲调笑一番,突然看到前方十丈处,站着一个枯瘦的身影,看不出性别,辨不出年龄,他似乎不是站在地上,更像是飘在半空,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动静无常,进止难期,寒风中发丝飘散着,在苍白月光衬托下,犹如一个鬼魅,看得让人毛骨悚然。扈三娘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人影,不由得靠紧苏醒,颤声问道:“夫君,这是人还是鬼啊。”
苏醒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别怕,这世上没有鬼,只是有的人不做,偏偏要装鬼。”
“你杀了我的徒儿,是吗?”那鬼魅之人用蹩脚的汉话问道,声音刺耳,似夜枭啼鸣,听得让人脚底发凉。虽未交手,光从散发出的气势上,苏醒曹全便知此人深不可测,此次找上门来,只怕凶多吉少。
“好像是战八荒,他怎么来中原了?”曹全说道,语气依然平静无波,但苏醒却还是听出了他的慌乱。
曹全毕竟江湖阅历丰富,他已经然猜出面前之人,正是当今天下四大绝世高手之一,人称西狂,二十年前被南僧北道联手击败,但南僧爱惜其是一个武术奇才,心生慈悲不忍杀之,重伤其后,令其发下毒誓,今生不得踏足中原半步。难道南僧亦或北道已有一人寿尽?中原再无伤其之人?曹全思忖着,暗中戒备着,他从未如此严肃。
王争也感受到了曹全的紧张气息,走到苏醒另一侧,真气遍布全身。
“三娘,你听为夫的话吗?”苏醒用平静的语气对扈三娘说道。
“当然,夫君就是三娘的天,你是不是让我去杀了他。”扈三娘尚未察觉到危险,抽出兵器回答道。
“等会我和王争曹全上,无暇顾及你,你马上退后到十丈以外,不管发出任何事,你都不许过来,否则我一辈子不会娶你,不会原谅你。”苏醒严厉的看着扈三娘,眼神不容丝毫商量。
“夫君,那你一定要小心,我听话就是了。”扈三娘半推半就半委屈的向后撤去,她从未见过苏醒如此严肃,从语气中她感到了对手的强大,自己的存在只会让苏醒分心。她不知道战八荒是谁,因为世人皆知西狂,战八荒却鲜有人识。
“后事交待完了,那就去给我徒儿陪葬吧。”蹩脚而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说第一句话时人还在十丈之外,“吧”字刚出口,西狂已至苏醒面前一尺,两只枯瘦的双手向苏醒头部伸来,无任何兵器。看似速度极慢,苏醒却根本无从躲避,手按在腰间,软剑却无法拔出。
曹全一掌将苏醒推出,另一掌向西狂伸出之手抓去,王争也不容思想 ,提剑拼力向西狂腰部刺来。
苏醒终于脱离那恐怖的窒息感,快速拔出软剑,独孤剑法里融进打狗棒法技巧,加入战团。
西狂动作并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左掌向曹全稍一转向,还未对上曹全击出之掌,曹全便感觉击出之掌,如入铁炉,灼热难耐,体内真气在烧灼中逐渐消散,曹全大惊,急忙用另一手向自己击出之掌劈去,只听一声脆响,手臂被自己击断,但那灼烧感也随之消失。曹全不敢作任何休整,因为三人之中自己武力最强,自己退出,另二人的结局只有一个。强忍疼痛,健全之手避开西狂手掌,向其肋间击去。
王争击出之剑如泥牛入海,劲力不知所踪,正自纳闷,一股电流从剑尖传来,剑身顿如面条,瞬间断成数截,而电流之气并未消失,击中自己的胸膛,整个人被弹出数丈之外,啪啪数声,肋骨尽断,王争一口鲜血喷出,再也无法站起。
曹全之掌击中西狂肋间,却如击在皮革之上,未能伤西狂分毫,急忙变向,转击其腰部,腰部是一个武者薄弱之处,但曹全却感打在铁板上,击出之内力,悉数返回,健全之手被自己的内力击伤,咔咔数声,骨头断成数截,而回击之力不减,曹全闷哼一声,脊骨断裂,曹全如一摊软泥瘫在西狂脚旁。
电光火石之间,两位数一数二的高手尽失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