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此为小生蔡條拙作,还望先生斧正一二。”蔡條脸含笑意,语气却毫无半点谦逊,在他认为,别人只能是陪衬。
周邦彦不以为意,接过词作,低声轻读:
“点绛唇·梅,流水泠泠,断桥横路梅枝亚,雪花飞下,浑似江南画。白璧青钱,欲买春无价,归来也,西风平野,一点香随马。”
“好,好,蔡公子果然大才,英雄出少年啊,如此佳作,老朽若公子这般年纪,定是无法作出,公子未来可期啊。”周邦彦微捻胡须,由衷说道,并非拍蔡京马屁。
“先生过奖了。”得到文学泰斗的赞许,蔡條更加变得目中无人。他轻佻的走向李清照。
“李小姐,可否让蔡某一睹才女佳作。”
“小女才疏学浅,怎敢碍公子慧眼。”李清照黛眉微蹙,臻首轻摇避开蔡條,盈盈向审稿台走去,宛如遗世仙子。
吏部侍郎接过李清照手稿吟道:
“ 鹧鸪天·桂花,暗淡轻黄体性柔,性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果然是大宋第一才女啊,如此佳作,唯有蔡公子能与之媲美。”吏部侍郎将李清照大作递给周邦彦,不忘拍蔡京马屁。
周邦彦微微颌首,感觉此次诗会含金量甚足,此等佳作,定能传世百年,正自陶醉,一侍从将一手稿递给周邦彦,正是苏醒的卜算子。
李清照尚未离开,正好看到,不由呆了,如此书法,如此词作,在座竟还有如此全才之人,完全将自己和蔡條的比了下去。
“追梦少年,这不正是红楼梦的作者吗?到底是谁呀?”苏醒手搞顿时引起场内轰动。
“不知道啊,好像不在大殿内,是下人从外面递进来的。”
“别急,等会进入下一轮肯定会现身的,我还等着红楼梦第二卷呢。能将感情写得如此细腻,定是不凡。”
众人正自议论纷纷,周邦彦站起,嘱才子们坐下:
“第一轮结果已出,前三甲分别是追梦少年的卜算子,李才女的鹧鸪天和蔡公子的点绛唇。”说罢周邦彦念出前三十名晋级名单。
“恭喜这三十名才子进入下一轮,第二轮是咏怀。格式依然不限,时间一柱香,请作答。”
晋级才子不再议论,纷纷低头作答,被淘汰者只能黯然离坐,但都不愿离去,他们也想知道追梦少年到底是何人。
“苏公子,你把他们都比下去了呢。”赵福金轻摇着苏醒的手臂,俏脸满是笑意。
“皇妹,别打扰苏公子思绪,第二轮已经开始了。”赵楷轻斥赵福金道。
“哦,苏公子,快写,一定要把那个蔡條比下去,他太讨厌了。”赵福金说道。
苏醒轻笑地看着赵福金,自己这个堂妹年约十六,不谙世事,言行率真,为什么大宋男人种下劫难,却让如此纯洁的女子去承受。苏醒要唤醒国人的良知,毅然写下:
“满江红,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燕云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苏醒只是将靖康改为燕云,燕云十六州自唐末被契丹占领,一直被宋太祖赵匡胤视为中原耻辱,曾告诫后人一定要将其收复,却一直未能成行,眼下宋人早已忘记祖辈告诫,成日自我感觉良好,纸醉金迷,殊不知灭国已在眉捷。
赵楷低声念完满江红,陷入深深的沉思,他何尝不想改变宋朝现在羸弱的局面,可如今奸人当道,父皇昏溃,自己纵有凌云之志,如何改变,如何扭转,所以只能纵情于山水,麻醉自己壮志雄心。他从苏醒身上看到曾经的自己,天下苍茫,何处寻得同道之人,也许苏醒能为他指点迷津。
“苏公子,此词一出,天下谁与争雄,如此豪迈,唯有苏学士的念奴娇能一争长短。”赵福金一脸纯洁,完全不知自己皇兄心底的挣扎,从小锦衣玉食的她哪能体会词中深义。
苏醒也不言语,只是用余光静静的观察着赵楷的言行,似乎能将赵楷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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