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屈长生端详着方布衣刚出炉的一柄二级极品长剑,满意而又略带嫉妒地说道:“很好,这柄二级极品长剑,炼气期即可使用,说明你对本门的炼器术已经颇有心得,真正地窥到了一些门径。咱们从现在起,便开始学习我炼器师一脉独有的布阵之术吧。”
屈长生解释道:“我现在要教你的布阵之术,跟阵法师所谓的阵法可不一样。这布阵术,乃本门炼器师所独有,可将阵法布置于法器之中,因此叫做器阵术。它的用处在于,防止敌人将自己的法器夺去,甚至也能攻击敌人。虽然也要懂得一般阵法的道理,但却更加精微入妙,变化多端,神鬼莫测,比之阵法师布下的阵法,那又是高明百倍,也难上百倍了。”
方布衣想起牟三姑破解血光拂尘中九锁天门阵的场景,心想:“能在一把小小的法器中布下如此繁复而庞大的阵法,确实难能可贵,这器阵术倒也值得一学。就算用来打发时间也是不错的,要不然,在这儿囚禁一辈子,闷也闷死了。”
屈长生又道:“这器阵术,要在方寸之间,施展妙手,设下重重关卡,道道险阻,防止敌人来抢夺你我手中的法器。敌人若是不知利害,冒然来夺,轻则灵力流失,修为受损;重则神识被困,变成痴呆;直至元神消灭,命丧当场,厉害之极。”
当下将法器中常用的一些简单阵法,向方布衣详为讲解。又让方布衣向自己反复口述,确定他真的理解了,这才点头道:“嗯,接下来你在地上将这些阵法全都画出来。”
交给方布衣一只鼠须毛笔,让他在地上作画。
方布衣将这毛笔接在手中,只觉灵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笔杆古朴雅致,色作紫红,不知以什么灵竹制成,笔毫呈棕褐色,隐隐有宝光流动,有如水波荡漾,显然是一件珍贵的法器。
方布衣依言在地上将刚才所记的阵法画出。这毛笔也不用沾墨,只在地上那么一画,墨痕便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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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布衣虽然将屈长生讲述的阵法完全记住了,但现在要将它们画出来,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这些阵法虽然只是初级的简单阵法,但结构却十分繁复,方布衣一开始错漏连连,前后失据,一直画了数十遍,这才做到分毫不差。
屈长生点点头道:“你记性真不赖,第一次就能将十多个简单的阵法记住,并丝毫不差地画出来。我当年做到这一步,可是花了三天。”
两人专心致志,一个教得耐心,一个学得认真,五个时辰很快便过去了。屈长生见时候已经不早,方布衣也有些困倦,便让他回去休息。
其实屈长生教得如此耐心,完全是出于对技艺的痴迷,倒不是因为他对方布衣有什么喜欢之情。
在教方布衣之时,他自己也沉浸在器阵术的奥妙之中,无法自拔,暗叹本门前辈天赋卓绝,居然能发明出如此精妙的法术。又见方布衣一脸认真,觉得这小子倒也识货,因此也耐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