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白清雅先和林秋可打了招呼,又和糖豆说:“白慕晴,把手放下!”
一听白清雅直呼自己大名,糖豆赶紧把腰间的双手背到了身后,抿着唇不说话,和之前在国外得意洋洋的样子很不一样,看样子是真受了委屈。
白清雅轻轻摸了一下糖豆的头发,向林秋可询问情况:“林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林秋可看了看糖豆,又看了看依偎在女人怀里的小姑娘,客观的把事情经过说了。
“是这样的,今天音乐课上糖豆弹了钢琴,小朋友们听了都想要和糖豆玩,让她再弹一首,可是第二首刚弹到一半,香香就突然把琴盖扣上了,要不是糖豆反应快,可能就夹到手了,然......”
“不是没夹到么!”搂着小女孩的女人打断了林秋可的话,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白清雅一想到糖豆差点受伤,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刺骨的冷意。
“你闭嘴。林老师你继续说。”
林秋可看了看那个女人,也就是香香的妈妈徐华萍,似乎有些为难,徐华萍一脸得意,抚摸着香香的头,阴阳怪气的说:
“有些人啊,就是土包子进城,分不清形势,在这京市能惹得起我们家的人屈指可数,别说我们没夹到她的手,就算夹到了能怎么样?”
白清雅自从来京市以后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冷笑一下,环视周围,选定了一张桌子,手轻轻的放上去,“怎么样?那你就来看看怎么样。”
话音刚落,白清雅一掌拍下去,本来完好的桌子瞬间七零八落,惊得徐华萍母女和林秋可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至于糖豆已经习惯了,眼光中还透露着兴奋的光芒。
“现在可以闭嘴了么?”白清雅笑的一脸无害,但就是这个笑容,成为了徐华萍心里的一个阴影。
林秋可先反应了过来,怕两人再发生冲突,赶紧接着说刚才没说完的话:
“糖豆躲过去以后问香香为什么这么做,香香说不准她弹钢琴,糖豆不依,两人就开始推搡,香香被推到地上就哭了起来。”
白清雅看着只有裙子上有点灰尘的香香,知道糖豆还是有分寸的,拉住了糖豆的手,没有看到伤痕才放心。
“是这样么,香香妈妈?嗯?”白清雅上扬的语调让徐华萍有些紧张,随即想到了就是一个普通人,哪能和自己的家世相比,又来了底气。
“可不是,把我们香香推到了,也不知道伤没伤到骨头,还有啊,你看这裙子,我们家香香穿的都是限量版,不像有的人,不知道怎么来这个学校,穿的都是地摊货。”
白清雅快被气笑了,地摊货?某人如果听到自己的设计被称为地摊货恐怕会跳起来打人的。
“如果你觉得伤到了骨头我们可以去医院,医药费我们全包,裙子也可以赔偿你,但是你们必须要和糖豆道歉。”白清雅感叹自己脾气真好,当然,她忽略了刚才惨死的桌子。
“开什么玩笑!”徐华萍尖声道:“我们和你道歉?你也不怕折寿!知道我们是谁么!我徐华萍可是家委会的会长,一句话就能让你们离开这个幼儿园,你说你们,虚荣心也太强了,乡巴佬非要来这所幼儿园,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价,不怕告诉你们,教育局局长可是我朋友,他一句话能让你家孩子连学都上不了!”
说完以后还得意得仰了仰头,糖豆小声嘀咕:“抬头纹都出来了。”
白清雅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糖豆立刻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么一说,你的身份还真不一般啊。”白清雅慢悠悠的鼓着掌,徐华萍一脸得意。
“你听过小河蚌的故事么?”
“什么?”徐华萍不明白白清雅怎么突然转移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