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兰程和迟青松对视一眼,他还敢回来!
两人放下饭碗就往外面走也没遇到白正生,白正生回家跟黄菊英和闺女们宣布要卖房子后没等他们有反应就匆匆走了。
迟青松把迟兰程送回家,自己到巷子口去打电话通知迟志田找到刘敏了,并且把白正生的事情顺口告诉他。
迟志田怒摔电话。
白正生牵涉那么深还能被放出来,姘头瞿惠被捕没多久就被放了。
黄菊英涉嫌投毒,居然没事儿!
特么的,还有没有王法!!!
不过刘敏找到了,他终于能放心了。
刚才老领导给他打电话说丁俊艳她们要求罢免自己和迟耿耿的要求被驳回,那些人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迟志田心里站了一排呵呵。
他身边和家里人身边都有可靠的人保护,厂子里的局面也稳定下来了。
家具厂挂靠到了北研所,相当于上了一道保险。
自强请的律师今天下午就会去见耿丫头。
希望一切顺利,那几个孩子赶紧出来吧。
……
下午三点,迟耿耿终于见到了望眼欲穿的律师,周自强从政法大学请来的教授莫开,他们的谈话在迟耿耿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中进行。
“迟小姐,公安给你请了医生,你的情况似乎没有好转的迹象?”
“不碍事儿。”她看完病后一直没吃药。
现在情况复杂,她惜命!
迟耿耿深怕这是昙花一现,抓紧时间说正事儿,“我没有投毒,不过我确实跟受害者陈英子有过节,10岁那年陈英子差点溺死我。
我到家具厂上班她被人塞进来,在我手下当大爷我没惯她。
但也只是让她写检讨,打扫办公室,扣工资之类的惩罚。
那个杯子是我丢进垃圾桶的,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里面应该是满杯水,我没有打开看过,只是靠平时的手感猜测的。
那天我离开办公室前我接了个电话走得比较急,忘记像往常一样把杯子收起来,回去时发现杯子在桌子上,里面有满杯茶,也可能是白开水?到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是谁泡的茶或者装的水。
第二天去办公室发现我桌子上的盆栽枯了,痰盂里面丢的杯子不见了,我少了一页的工作登记本在痰盂里,然后公安就来了。”
莫律师暗道,这姑娘身体不好思路倒是清晰,话说得也很流利,“你丢茶杯的时候有谁看到吗?”
“我们办公室新来的干事刘敏看到了,当时她还念叨杯子好好地。
我们中午离开的时候杯子还在痰盂里,下午我下班离开的时候也还在……
那个杯子是怎么到陈英子手里的,我不知道。
接下来我跟您说说我的社会关系,前二十一年我(原主)的人生很简单,除了不定时出去做席面,就是在家里活动。
基本没有朋友,当然也没有敌人。
不过我(原主)16岁那年夏天发现我们胡同里有个男人看我(原主)的眼神怪怪的,当时我还小(还没来)不懂,后来随着年纪的增长才明白。
那个男人看我的眼神就像猫见到了腥,他叫白正生,就住在我们那条胡同,我家斜对门。
前阵子白正生媳妇黄菊英带着人去我家给我说媒被我赶出去了。
没多久白正生大闺女白霞带着一个傻子上门强塞给我,被我撵出了胡同。
没多久我空降明珠家具厂销售二部当主任,兼任服装厂副厂长,发现服装厂仓库被盗,举报了当时的负责人之一,卓立仁。
卓立仁是白正生的大女婿,也就是把傻子塞给我的白霞的丈夫。
我在家具厂推动整改,白正生是二车间主任,领着整个车间罢工对抗。
整改不是敲锣打鼓歌功颂德,必然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雷区,他们就大张旗鼓的对我动手了。
那个杯子是个杠杆,其目的是撬动我和支持我整改的人,把我们连根拔除。
不然我那个在家具厂当技术骨干的大哥迟兰征,在教育局做会计工作的二嫂许蔚就不会被关进来了,他们都是支持我整改的厂长迟志田同志的家人。”
莫开微微颔首,“你这个案子保释机率有(小)我会尽全力,等我消息。”
“谢谢你,莫律师!”迟耿耿站起来,对莫律师伸出了手。
莫律师跟她握了一下手就离开了。
迟耿耿目送他出去,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