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下午。
韩素将剪辑好的视频给张朔预览。
张朔大致看了一遍，将视频发布到B站。
“我最后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吧？”
韩素看着张朔的眼睛，云淡风轻问道。
张朔点头轻笑：“是啊，完成了，我们的合作要宣告结束了，一起喝两杯？”
“好啊。”韩素没有拒绝。
二人来到地下一层的酒窖吧台。
张朔打开音响系统，放出舒缓的纯音乐。
而后，他从酒柜找了瓶红酒，拿出两个高脚杯，和韩素相隔半个身位，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
二人喝着酒，都不说话。
气氛有些许微妙。
张朔看着韩素的侧脸，感觉她似乎有心事。
他不知该如何询问，只好提及其他话题：“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是啊……”韩素轻叹一声：“过完年，我就28岁了，一个没人要的大龄剩女了……”
“用你的话说，也可以叫大龄处女，呵呵……”
她微笑中有几分自嘲。
张朔晒然一笑：“我那是开玩笑而已，以你的条件，别说28岁，就是38岁，照样不缺追求的男人，只是可能你眼光高，看不上罢了。”
“我眼光不高啊，比如你这样的，虽然也不少缺点，比如爱出风头，爱自以为是，爱说荤段子，但我也可以勉强接受的。”
韩素转头看着张朔，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
她的眼神直勾勾的。
眸子中似乎有几分期许，又有几分炽热，但更多的是含蓄的控制。
这样的眼神，张朔没勇气长时间对视。
他只和韩素对视两秒，便转移视线，打趣道：“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条件多么差似的，你虽然条件好，但也不要太高估自己，别忘了我可是大富豪。”
见张朔目光躲闪，顾左右而言他……
韩素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淡淡失望。
她将杯底的红酒喝完，沉默几秒后，再次转头看向张朔。
只是这一次，眼神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突然开口：“我哥到了杭城，指名道姓要见你……”
“你哥？来杭城要见我？”
张朔一头雾水，一脸茫然。
他和韩素的关系，虽然挺随意挺近了，可对于韩素的家庭情况，他其实并不了解。
主要平时他也不会问这方面的问题。
韩素的父母是否健在，有没有兄弟姐妹，他统统不清楚。
可此刻，韩素突然说，她哥要见他，还指名道姓……
这无法不让他诧异。
实在有点突然。
张朔连忙问韩素：“你亲哥？”
韩素点头：“如假包换的亲哥。”
张朔疑惑道：“我不认识你哥，我相信你哥也不认识我，他怎么会指名道姓要见我？是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是跟他说了些什么……”
韩素并不否认，接着道：“但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你。”
“和我有什么关系？”张朔更不解。
韩素手肘支在吧台上，左手拖着脸颊，右手随意把玩着空酒杯。
以一种慵懒的语速，缓缓开口。
“我当初应聘的时候就说过，我只做摄影师，绝不露脸……”
“可你这次慈善旅行，搞的全国闻名，路上到处都能遇到拍照的人，害得我的形象也暴露了……”
“虽然我帽子墨镜围巾什么的，把自己捂的挺严实，可熟悉我的亲人朋友，还是能认出我的，我哥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张朔依然不解：“这和他指名道姓要见我有关系吗？”
“有关系。”韩素抬眼看着张朔：“因为我在你身边。”
张朔失笑：“你是我的摄影师，当然要跟在我身边，我还是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何关联，你能否说清楚些？”
韩素淡淡道：“在我哥眼里，我不是你的摄影师，你也不是我的老板。”
张朔好奇：“那是什么？”
“你是我的……男朋友！”
韩素轻描淡写吐出一句话。
张朔差点从高脚椅上摔下去。
王德发？！
男朋友？！
张朔懵比了好几秒，急忙追问：“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认为我是你的男朋友？”
这种事情可是要讲清楚的。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成为韩素的男朋友。
亦或任何人的男朋友。
这关系到个人名誉的清白！
韩素依然波澜不惊，淡淡道：“因为是我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