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安!这个该死的林嘉安!”
白琏怒气冲冲地冲进房内。
这是一个高层的高级公寓,装潢却文艺简约,没有太多一眼奢华的东西。
房内的设置和摆件,让人能够轻而易举地想到19世纪盛夏午后的意大利,慵懒、舒适、又可细察的浪漫。
她重重地关上的卧室的门,床上放着的枕头俨然已经成为了她的泄愤工具。
卧室内的布置也很轻简,但又精致,处处都透露出主人的生活态度。
“真是可恶至极!”白琏把枕头又甩回了被褥上,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愤怒。
坐在床上粗喘了几分钟的气,她拿着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霜子!”
白琏接通电话,语气都不自觉地变得委屈了一些,隐隐还能听见哭腔。
-“宝贝,怎么了?”声音轻轻淡淡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是个好听的女声,尾音微微上扬。
“今天我去见那个女人了。”顿了一下,白琏又说:“她真是太可恶了!我真的……我真的要被她气死了!”
-“哈哈,都跟你说了,骂人不要总是重复这一两句,来点新意。”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杂音,始终听得不太真切,白琏不由得抱怨了一两句。
“我觉得我被她认出来了,她肯定已经偷偷调查过我了!”
-“怎么会呢?她就是一个身份普通的贫女罢了。”
白琏咬了咬自己的唇,不太想附和这句话。“但是她、她内涵我,她先是给我递了一张绿茶味的湿巾,然后还点了奶盖绿茶。”
“她在内涵我是绿茶!”
白琏越说越生气,又扯过了旁边的枕头,一只手用力地蹂躏着。
“她还买了臭豆腐,摔倒的时候差点倒在我身上了,还想着提进去一直熏我。”
白琏怒而跺脚,“她就是故意的!啊啊!这个女人就是故意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轻笑一声,静静地听着白琏发牢骚,而后啪嗒一声,像是点火点了一根烟。
“不过她也嚣张不了多久了,因为……我已经收集到她欺负我的证据了。”白琏渐渐稳住了自己的情绪,脸上浮现出一种疯狂的神色。
“等我把证据都给了子臻哥哥,看到时候子臻哥哥会帮谁。”
电话那头的女人“啧”了一声,像是有些不耐烦。
-“白琏,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恋爱脑!你再爱你的子臻哥哥,你也要清楚,只有自己才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你觉得你就做那么一些小事儿,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吗?”
-“你受欺负了,你还有照片,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清醒一点,逻辑缜密一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又轻缓而暧昧地吐出。
-“你不要一开始就把底牌给秦子臻,也不要只发牌给他一个人。”
-“这场戏,只有你们三个人,那该多无趣啊!嗯?你说是吗?”
白琏咬了一下的下嘴唇,眸光闪烁了一下,像是被斥责后委屈不已,但没有落下半分泪来。
“我知道了,霜子,幸好有你在。”
她不再蹂躏怀里的枕头,只是慢慢地揉着,眸光深深,像是在思索什么。
两人再多说了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白琏又联系了通讯录中一个标为“平阳辉”的人。
*
林嘉安觉得最近多少有些不太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