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叫他的吗?”
白琏躲闪,不愿意与他对视上。
院长妈妈总说他和平阳辉之间的关系很奇怪。像是兄妹却又不是兄妹、像是恋人却又不是恋人。二人的相处暧昧丛生,却又总是以哥哥妹妹相称。两人的感情在爱情与亲情之间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你爱他吗?”院长妈妈这样问过她。
但她当时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想说爱,可有个声音却告诉她的最爱的人理应是秦子臻。
那不爱呢?其实在她的回答里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没有人会觉得她不爱,包括他自己。
平阳辉也爱她,她知道。
他愿意包容她的一切,愿意给她最好的、最温柔的、最体贴细心的。可他也控制着她的一切。
所以当有不如他意的情况发生时,温柔就不再。一如此刻,当他听见白琏叫秦子臻为“子臻哥哥”时,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很奇怪。
平阳辉来带她找了秦子臻、把她推向了秦子臻,却又牢牢地控制着她、封锁着她、独占着她。
这样的行为其实很病态、很不讲道理。
但白琏一半甘之如饴,一半又觉得理应如此。
白琏的躲避又惹得他不开心了。
平阳辉钳住了她的下颌,逼迫两人面对着面。“琏琏,说啊!跟哥哥好好说一说。
怎么你还会叫另外一个男人哥哥呢?你好像没有叫过我阳辉哥哥诶!
你在bed上也是这么叫他的吗?”
最后一句话惹恼了白琏,她抄起床上的枕头砸向平阳辉。“你在说什么?平阳辉,你在说什么?
你这个人简直不讲一点道理!污蔑人的话张口就来!”
被白琏这样反驳,平阳辉更加不开心了。他长臂一展,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中挤。
“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的?现在连哥哥都不叫了吗?还是你已经认秦子臻一个人做哥哥了?”
平阳辉的力道极大,白琏这次是真的有些呼吸不过来,于是她挣扎了一下,不料惹得人更不快。
“挣扎什么?现在哥哥已经抱不得你了吗?”他微微一用力,就把白琏整个人的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我们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抱一下又怎么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哥哥不抱你,你还一直哭鼻子,说哥哥不爱你了呢!”
见他如此直言不讳地、就把最隐秘的旧事重提,白琏一下红了眼角。“都跟你说过不许说了,你怎么还说?”
“为什么不许说呢?凭什么不许说呢?”平阳辉脸上阴郁的表情更甚。“现在有了你的子臻哥哥,就不愿意承认了吗?”
“哥哥特地为了纪念,把你在我肩膀上咬的那个牙印去做了个纹身,你想看看吗?”
白琏因为委屈和羞赧满脸通红,推搡了半晌也没有什么成果,却见平阳辉已经自顾自地在宽衣解带了。
“你干嘛呀?你想干嘛呀?”她眼角悬挂的那滴泪水落了下来,如此破碎感,惹得人想犯罪。“现在还是在医院呢!我才刚刚动完手术!”
平阳辉似笑非笑地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琏琏,我还能不知道你受的伤多重吗?就是一些皮外伤。
我会轻一点的,你放心!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
白琏怯怯地往后挪了几步,面上确实有些真情实感的慌张所在。“哥哥,你别!万一……”
万一什么她自己也没能想出来。
“万一什么?”他呵笑一声。“我已经把要用到的东西都买好了,在刚刚你和秦子臻说话的时候。
不会弄疼你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