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已经解除了阴阳幻术,恢复成了本来的模样,不过跟赵飞扬等人一样作了伪装,没有穿那身极其显眼的衣服,黑色面罩,一袭紧身的黑衣,显得身材极为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仅仅能看出大司命是一个女人,更多的就看不出来了。
自从产生混乱,大司命一直都在暗中关注苏鸿,等到掩日和苏鸿十几人战斗了几分钟,苏鸿身边的亲卫损失了几位后,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陡然暴起。
阴阳家的人虽然更擅长中远程攻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近战就差了。
黑暗中冲出的大司命身影极速闪动,从背后冲向苏鸿,红黑色的阴阳太极图在赤红色掌心中吞吐不定,酝酿着一击杀招,而苏鸿还茫然不知。
不过由于苏鸿等人形成了一个大致的圆圈在围攻掩日,苏鸿没有发现,但对面的亲卫却发现了。
大司命的速度实在太快,想要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发现动静的亲卫直接猛然冲出抱住苏鸿,快速转了一个圈。
大司命的右掌落在那名亲卫的后心,霸道狂暴的掌力直接透过背后的甲胄灌入身体之中,噗,一口血雾喷吐而出正中苏鸿的脸面,那名亲卫眼神当场就涣散了。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苏鸿当场就惊呆了,但身侧的另外两名亲卫却反应了过来,手持钢刀,一左一右就砍向大司命。
大司命暗道一声可惜,但脸色依旧淡漠,面对砍来的钢刀根本不闪不避,赤红色的双手徒手就把钢刀给接下来了。
体内凶猛的内息猛然爆发,直接将钢刀给弹开,双手结印后往两边一甩,两种血红色的迷你骷颅头紧随其至,撞在两名亲卫的胸口。
心脉直接被震断,当场就毙命了,身体直挺挺的倒在泥泞之中,泥浆四射!
这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一个呼吸之间,尽管苏鸿侥幸逃过一劫,但三名亲卫却瞬间陨落了。
亲卫都是领军之人的心腹,有些将领比起家人甚至更信任亲卫,双方都是一条线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是可靠。
“贼子可恶,纳命来!”
苏鸿眼睛都红了,愤怒无比,用力推开替自己挡了致命一击的亲卫,扑向大司命,一道道银白色的剑气迸射而出,剑气似乎连绵不绝,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内息。
“无能狂怒,垂死挣扎!”
大司命看着疯狂的苏鸿,下巴微抬,眼神冷傲,颇为不屑。
同时身形后退,争取出结印的时间,刚刚落地,红黑色的太极图便在掌心间浮现,散发出妖冶的血红色光芒,密集如雨的血红色手印轰然爆发迎向飞来的道道剑气。
砰砰砰……
剑气与手印不断碰撞,半空中不断响起炸裂之声,碰撞处泥浆乱射,狂暴的冲击波使得湿淋淋的大地龟裂,天空落下的雨水直接被排开,方圆十数米为之一清。
实力间的绝对差距,不是爆种就能抹消的,而且苏鸿这也不叫爆种,而是愤怒,实力并没有提升,只是在透支自己的实力。
透支实力也无用,在可以牵扯天地之力,极为擅长中远程攻击的阴阳家大司命面前根本不是对手。
阴阳合手印直接击溃了数道剑气,逼得苏鸿不得不持剑防御银白色的剑光不断闪耀,叮叮当当的声音不停的响起,随后戛然而止。
噗嗤!
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剑从背后直接贯穿了苏鸿的身体,苏鸿口中喷出一口猩红的鲜血,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转头,看到了一双冰冷无情的双眸,耳边响起低沉冷漠的声音。
“阁下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此时周围只有三人站立,苏鸿剩下的亲卫全部倒在了掩日的剑下。
噗嗤!
掩日拔出剑后退,鲜血从前胸后背飚射而出。
苏鸿脸上满是不甘疑惑,面朝泥泞的地面倒了下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沾满了污渍,倒在地上的瞬间意识彻底坠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也难怪苏鸿不甘疑惑,他都不知道到底死在谁的手中,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一切,如何能够甘心?
等到苏鸿倒在地上,掩日来到苏鸿身前,掩日剑上缠绕着血红色的螺旋剑气,血红色的剑光一闪,鲜血喷涌而出,又一滩猩红在泥泞的地面蔓延。
掩日伸出左手,暗红色的内息在掌心流动,一股吸力爆发,苏鸿的头颅飞到了掌心,鲜血不停的滴落,看起来十分血腥恐怖!
不过在场的都是狠人,大司命和掩日都非常淡定,心里和脸上都没有什么波动。
掩日出身将门世家,大的战争虽然还没有经历过,但小的战争已经主导了很多次了,比起战场那绞肉机,一个头颅实在太小儿科了。
大司命作为阴阳家执行黑暗任务的两大杀星之一,尽管他们杀人都比较优雅,但头颅也不是没有见过。
“去帮大人。”
大司命点了点头,转身快速离去了。
掩日则是提着苏鸿的头颅向着还在战斗的场合奔去,一到场就高高举起手中的头颅,大喊苏鸿已死。
看见苏鸿的头颅,士卒们心态大崩,战意暴跌,压力超过了临界值,转身就逃。
土匪们见状先是爆发出一阵欢呼,接着大呼大当家威武,最后在掩日的示意下大喊苏鸿已死,如此多的匪徒大喊,声音就传遍了军营之中,其他地方的士气也濒临崩溃了。
还活着的军官们连忙辟谣,但看着四散而逃的溃兵心中顿时相信了,都不必看见苏鸿的头颅。
所谓兵败如山倒,在没有战败时哪怕打得再惨烈心中都有一股精气神在支撑,然而一但战败,人的想法就彻底变了,只想保命,其他的什么也不想管。
这个时候的士卒就从狼变成了羊,无论再精锐的军队一但战败逃跑时跟杂牌军队没什么区别,只想逃,根本升不起抵抗之心。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没等赵飞扬或者掩日指挥,所有人都追向溃兵,哪怕是最普通的山匪也如同吕布再生一般,一个个勇猛无比,砍瓜切菜般的乱杀。
这个时候作为阻拦野兽敌人的栅栏就成了逃跑的最大障碍了,只能说边军不愧是精锐,栅栏修建得不是一般的牢固,并不能轻易砍断或者推倒。
为了保住性命,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袍泽之情,你争我抢,你挤我撞,有些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的士卒活生生被袍泽给踩死,惨得一批。
别说这黑灯瞎火,下着雨的夜,就是大白天一旦陷入踩踏之下也就很难保住性命的,除非硬功有所成就。
东面倒是有掩日强行破开的缺口,但根本无法从东面逃跑,追击主要就是从东面来的,只能从西,南,北三面逃跑。